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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姐姐有去处就好。”说完,千澜微微抿唇,抓了抓沈寂的手,“我们走吧!”
辞过霄娘,沈寂没着急带她回家,而是去了茗坊。
许久未见老许,他的女儿巧月近日定了亲事,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瞧着他整个人精气神都高了些,见到门口出现沈寂的身影,忙放下手头的账本,拱手迎来门口,“沈大人,夫人,快请快请。”
将人送到雅间,他亲自问了喝什么茶,而后立刻下去忙活,片刻不想停息。
千澜望着他的身影发笑,“沈寂你看,这便是日子有奔头的人,他的精气头,别人瞧见都会高兴。”
“是啊。”沈寂将视线从门口收回来,落在千澜脸上,“那个霄娘,怎么未曾听你说起过?”
千澜目光躲了下他,“就是在法善寺偶然遇见的,我并不喜欢她……好像也不能说我不喜欢此人,只是觉得她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气,很阴暗很冷冽,每次与她相处总觉得心里发憷,总归很难以令人心生愉悦。”
“她是个可怜,家中的亲人都已去世,留她一人孤苦伶仃,在这世间要活下来本就十分艰难,我本该对她心生同情,然而每每与她相处,她目光里流露出的情绪却像是在逼着我对她愧疚,可她父母家人身亡,是与我无关的。”
说罢,她抓了颗花生放嘴里,“总之我不想再见她了,只愿她能过好余生吧!”
沈寂点头,“她大抵是心里有恨,所以周身气场才不相同。”
千澜喟叹道:“起初我是想过问她家人之死的缘由,但眼下大把事情没做完,也没空闲帮她了,若有冤屈,她何不报官呢?我想不通这点,今日再次相遇,我却真有些想知晓缘由了。”
这时门口传来叩门声,老许亲自端着茶水走进来,将东西放好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封朱红请帖,欢喜道:“沈大人,下月是小女巧月大婚,邀您与夫人来府吃喜酒,还望赏脸。”
巧月议亲之事,沈寂早便从近墨那里听来,却不想连日子都已经定下了。
他笑着接过请帖,“许叔您放心,巧月的大日子,我与千澜必定不会缺席。”
老许再次施礼,“多谢大人,夫人。”
道完谢,他退了出去。
千澜这才问起:“巧月姑娘可是近墨的妹妹?”
“是啊!巧月与近墨是双生龙凤胎,今年十七了,为她寻的夫家世代农耕,家世清白,她的郎君已有功名在身,前些日子近墨还曾向我打听,那家少年人品如何。”
千澜点点头,又道:“我都没问过你,当初你是如何遇见近墨他们三人的?”
那时的沈寂,能得三位武艺高强的心腹,想也是不容易的吧?
沈寂为她斟茶,“近墨他们三人是一齐来投我的,那时我父亲去世不久,我与母亲祭祀他归来,在城外遇险,恰好碰见举家迁来京城的近墨一家,近棋和凌云正巧也在其列,后来三人武举不爽,干脆留在我的身边。”
“老许会经商,我母亲便请他打理茗坊,时间眨眼流逝,最初见到他们时,我们年岁都不高,如今巧月都已经要成婚了。说起来,千澜,巧月你是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