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沉默的陆清禾,温叙低声道:“选吧,回答我的问题,还是让我闻你的味道?”
温叙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们靠得很近也极为亲密,可多年未见的生疏感将他们的距离再次拉远。
陆清禾抿唇,“我不选。”
料到陆清禾不会做出选择,温叙阖了阖眼,“为什么是你来见我?”
陆清禾与温叙对上视线,“我说过,别再来招惹我的队员。”
“我问的是——为什么是你来见我?”温叙脸色煞白,一字一顿说地很清晰。
陆清禾的手臂收了力,双眸愈发深黯,“我是SER的队长,比赛期间我的队员不能出意外。”
“如果见我会出意外,你又为什么来?”温叙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带有轻蔑,“陆队长,你这个理由太牵强,要不你再想想?”
“你和我都是Alpha,”陆清禾的脸色紧绷,“我不认为我见你会发生意外。”
温叙的目光顺着陆清禾的脸来到他的脖颈。
傅白遇到陆清禾的时间,那正是他拿着抑制剂去帮自己的时候。
为什么陆清禾会脸色不好,看上去急躁?如果不会发生意外,那陆清禾手腕上的伤又怎么解释?
碰上那种情况陆清禾完全可以坐视不管,可他为什么要来帮自己,还把他自己的抑制剂给了自己?
纵使内心挣扎,有诸多不解,温叙还是扬起了一个笑容,“我问问闻桢吧,他应该最清楚你为什么来见我。”
这句话听上去像是在威胁,温叙的手已经伸进口袋,他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在陆清禾面前晃了晃。
温叙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他在心虚。因为闻桢的电话他根本就没有存下来。
陆清禾的眸中映出了手机屏幕的亮光,他紧盯着温叙的那张脸,隐忍着的情绪仿佛会在下一刻爆发,以至于将正在挑衅的温叙粉碎。
良久,陆清禾收回手臂,拉开了与温叙的距离。
“你问。”
听到陆清禾这样笃定的语气,温叙就知道不会从闻桢那里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温叙想,也许陆清禾真的只是不想闻桢在比赛期间发生什么意外。
毕竟闻桢连释放信息素勾引Alpha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陆清禾自然要盯紧他。
所以陆清禾做的这些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在替闻桢收拾烂摊子?
胃在绞痛,身体被寒意包裹,温叙打了个寒颤,他的四肢变得瘫软无力,后背抵着冰冷的墙面缓缓下移——
一只有力的手接住了温叙,紧接着一只手掌抚上了温叙的额头,“你发烧了?”
温叙顺势扶上陆清禾的手臂,他仰头看着蹙了一下眉的陆清禾没说话。
也难怪温叙会这么难受,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身体的不适。
“身体不舒服还喝酒?”陆清禾顿了顿,“房卡给我。”
“我说了,房卡我忘记带了,”眩晕感袭来加上易感期带来的疲惫感,温叙向陆清禾靠了过去,“你不信我吗?”
“你发烧了。”陆清禾又强调了一遍,“去医院。”
“不去,”温叙终于还是得逞,他抱住陆清禾,侧脸贴上陆清禾的胸膛,“我不要一个人去医院。”
噗通,噗通。
这是真实的心跳声,那是近在咫尺,让温叙感到安心的心跳。
陆清禾轻叹了一口气,“我送你。”
温叙收紧手臂抱住陆清禾,“现在看来,我没有认错人。”
在混沌的易感期中,他脑海中模糊的幻影和陆清禾的那张脸重合;在电梯里见到陆清禾背影,温叙认出那时是他年少时追随许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