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无奈得问:“先不管我同不同意,你们俩这是真分手了,还是在闹矛盾?”
“姐,别问了,我不会改变想法的,”温叙起身,“下午还有训练,我先回去了。”
温情来不及拦下温叙,陆清禾也沉默着离开了咖啡厅。
郁初赶到时只看到了温情一人,“聊得怎么样,他们人呢?”
温情抬起头,那张漂亮的脸委屈地纠结着,“怎么办,姐姐,我好像坏事儿了。”
待温情说完来龙去脉,郁初微微颔首,“如果陆清禾不愿意分手,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她犹豫了一下,“对了,钟言声的事情怎么说?”
“我不想提他。”温情别过脸。
郁初坐在她身边,“我知道你帮他报了警,这也是当下唯一能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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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温情带着郁初回家吃饭,中途门铃声响起。
“小钟?”温母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瑟缩肩膀的钟言声,她关心地问:“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
钟言声低垂着头,“阿姨,温情在吗?”
“她在,你先进来吧。”
温情带着钟言声来到书房,她接过温母泡好的热茶给他,“你先缓缓。”
许久没有见面,钟言声变得消瘦憔悴。大学的时候他几乎没什么朋友,也不爱外出,更别说惹事。
如今钟言声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脖子的淤青很浅,却还是能看得出来。他握住杯子,指尖不经意触碰无名指的戒指时闪躲开。
“温情,你能帮帮我吗?”
以温情打过许多场离婚官司的经验来看,钟言声应该是和严楚发生了什么,“言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这几年我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前段时间他去世了。我和严楚早就登记了结婚,婚礼一直没有办。爷爷去世后我想尽尽孝,就想着把婚礼推迟……但是严楚不同意。为了这次的婚礼他准备了很多,也花了很多心思。”
温情有些气愤,“就因为你想把婚礼延期,他对你动手了?”
“不止是这样,”钟言声的声音发颤,“他把我关在家里,哪儿都不让我去,就像疯了一样地对我……”
短暂的沉默后,温情分析道:“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构成家暴了,我们先报警取证验伤,然后再——”
“不!不能再报警了!我试过,根本没有用!”钟言声显得很激动。
结合如今严楚的身份,温情已经猜到了大概,她不解地问:“严楚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钟言声的目光空洞无光,“他……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一开始?”
“有一次我打开了他的保险箱,里面是我大学的时候照片……原来当时跟踪我的人是他,也是他临时标记了我。”
温情的瞳孔骤然一缩,她不可置信地问:“临时标记你的不是陆清禾,而是严楚?”
钟言声点头,“温情,我不需要你帮我打官司。我只要一个能栖身的地方,一个让严楚找不到的地方!”
温情脑中闪过无数个想法,她知道钟言声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找她。可倘若温情帮了钟言声,他没了牵挂可以孑然一身,但温情不行。
以严楚的本事,温情做这件事的风险太大,而她也要知道钟言声值不值她去冒险。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也想知道,”温情看向钟言声,“当初我让陆清禾去看你,据说因为你的发情期到了,他才会失控临时标记了你。如果是严楚做的,那陆清禾为什么会承认?”
钟言声木讷地抬头,他的目光中带有一丝迟疑,“如果我告诉你,你会帮我吗?”
以为这是钟言声在走投无路下的乞求,温情回答:“我尽力。”
“好,那我告诉你,”钟言声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声十分尖锐,“因为我知道了陆清禾的秘密——他喜欢Alpha,还觊觎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