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咋吵起来了?
这个武人,金凌认得,就是昨儿个跟在晏之身边的那个刀奴。
越过他,金凌自半开的房门内闪了进去,正好与想要冲出来的青子漪撞到了一起,两个人不约而同叫出声来,子漪捂着发疼的肩胛,看到是小姐,黑沉沉的小孔顿时明亮起来,惊喜交加的扑了上去:
“小姐!”
“子漪,怎么样,撞疼了没?”
子漪只穿了一件雪缎单衣,伤口片有血渗出赤染红了衣裳,让人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我当然没事了,小姐,你怎么样啊?”
子漪紧张的的拉着金凌直看。
“我没事……”
眼光一瞟,看到那个高高大大的武士正一脸嫌恶的瞪着子漪,好像子漪对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她不再多问其他,而是用手指指指她与他:“你们俩干嘛?素昧平生的,这番怎么成仇人了?”
“这家伙不让我见您,把我打晕了,还……脱我衣裳……我就算流血死掉了,也不要他要好心……”
子漪气鼓鼓的指着武人的鼻子,又是一番破口大骂。
刀奴脸孔一黑,闷闷的喝了一声:“放你一百二十个心,以后就算你死在路上,我刀奴也不会当作没瞧见……你以为我想啊……若不是我家公子有令,若不是府里没有女人使唤,你以为我想替你上药?……当真以为我刀奴是好使唤的了!哼……”
骂完,冲他家公子无奈一皱眉,抱怨道:“爷您瞧见没,一片好心全当成了驴肝肺。刀奴就说,好心有好报,那是佛爷爷骗人的话。以后,刀奴再不会碰女人一下——碰了女人,就一身晦气!老古话真是说的不错!”
说罢,自楼台上跃了下去,连走楼梯都不愿意了,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子,叫一个鲁男子看光身子,凭着青子漪生性,不恼才怪呢!
不过,那个名叫刀奴的男子,虽然粗鄙,却是直快性子,金凌听着一呆,最后竟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然后想到,这沿路遇上的好像都是男家丁。
“你府上,怎不见有其他奴婢!”
金凌自床上取了一件外衫给青子漪披上,扬声问一直守礼不曾进来的晏子。
回答她的是侍僮小丰:“回姑娘话,这里公子在京的别院,平时少有人住,在此安置的全是男人,整个府院就花如一个婢女,昨日,花如一直在服侍姑娘,更忽视了这里,还请两位姑娘请谅!”
原来如此,金凌笑笑,看到青子漪依旧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别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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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之是怎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