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养的嬷嬷再好,可比不上自己亲自经历学的扎实。尤其越是乱的时候,就越锻炼人。
安红韶的婚期紧,李氏虽说也知道,安红韶以后会辛苦些,可却也只能甩手不管,不能太心疼孩子。
安红韶有些紧张,管家的事她是从来没有做过,能不能做好心里总是少不了忐忑。
李氏离开后,安红韶坐都坐不住了,在地上来回的踱步。
“姑娘,您要不出去走走?屋子里这么点地方,您要是再转可就要转晕了。”冬青好笑的提醒。
如果真的按照李氏所想,明个之后安红韶可是会忙的很。
瞧着天上有些阴了,估摸得变天,这入冬后会越来越冷,一场冬雪一场寒。
安红韶一想也是,因为紧张屋子里头也闷的厉害,总觉得心里头乱的厉害,就跟做梦一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只是这新衣裳安红韶还是不舍得穿,从里屋换下来后,让冬青拿出去让下头的人洗了,等着腊八的时候自己再穿。
出了屋门,一阵冷风吹过来,当下便觉得清明了许多。
便是连外头的颜色,都比屋内的鲜亮,哪怕多是干数枝,那也能落麻雀有生命的树枝。
从大房出来,前头有个小亭子,安家不算大,也没什么专门的大园子让人欣赏,这个亭子也是极小的,主要是为了将该有的东西填在这里,比如池塘,比如假山,所以安置的比较紧凑。
冬日里,这里干枯的,只有飞鸟路过,才带来生机。
安红韶在上台阶的时候,双手拎起裙摆,让冬青帮着瞧着,“看我裙摆耳坠,可晃的厉害?”
因为时间短,李氏的意思是将主要精力放在管家上,所以这行为举止规矩,就会差一些。
安红韶将上辈子嬷嬷教过的,又在心里默默过了一遍。
“已经很好了。”冬青在旁边不由的惊叹。
府里头将两个姑娘,一比较,安红韶将安红叶压的死死的。
“什么叫很好了,比我母亲如何?”安红韶微微的侧头,动作既要轻,却也要防止,像皮影戏那提现人偶一样,僵硬。
“夫人虽更好,可是姑娘才练了没几日,已然算是有大成效了。”冬青打心底这般想的。
李氏如今那一举一动就跟画里的人一样,就是连夫人都比不上。
冬青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总觉得李氏该是旁人可望而不可即的,自己姑娘的规矩差不多便是。
安红韶一听这话心里有数,拎起裙摆一遍遍的走着。
她倒也不是要同自己的母亲比,而是让自己尽量仪态端庄。当然,她如今的规矩也不是一日之功,毕竟在连家生活了五年,就算是耳濡目染的,有些规矩也会不自觉地学一学。
如今,只希望自己好一点,再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