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他无法自主行动……会赢的。
“禅院甚尔,带着十影法回归家族。”年老的咒术师居高临下的说道。
伏黑甚尔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一边将扛着的胀相换了个肩膀,一边掏了掏耳朵:“真麻烦啊……这种事情,你去找小鬼自己谈吧,反正我已经将他卖出去了。对了,我可不是‘禅院’,现在是‘伏黑’啊。”
没等气到发抖的老人家说些什么,伏黑甚尔看了看不停震动的手机:“糟糕啊,老板已经在催了……你就自己玩去吧,我要先走了。”
“站住!禅院甚尔,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人家色厉内荏道。
随着怒声一起的,是暗中瞬发的术式。
黑发男性漫不经心的抬起手,直接拿胀相当人肉盾牌挡下了一击。
他扯了扯嘴角,难以消除的伤疤被带动。眼中闪烁着憎恶冷光的天与暴君一字一顿道:“再说最后一次,我是伏黑、伏黑甚尔。”
“再来,就杀了你。好运的家伙啊……”说完,黑发男性敷衍的拍了拍胀相身上的灰尘,转身走人。
这一次,伏黑甚尔的离开没有被阻拦。
不是那个带头的族老不想阻拦,而是他带来的术士……没有一个敢对着伏黑甚尔出手。
在很多年前,伏黑甚尔与禅院家决裂的那一场争斗中,年轻的禅院术士已经被这个零咒力的废物教训的服服帖帖了。
这份年少时绝望的心理阴影直至此刻再次直面,仍然如此清晰。
伏黑甚尔口中的好运不过是那个族老碰巧没有经历天与暴君离家出走的那一次围殴罢了。
关于伏黑甚尔一个人包围整个禅院家这件事……
言归正传,禅院家这一步棋虽然没怎么见效,但是还是短暂的阻住了伏黑甚尔赶去高专的路。
在这个间隙,两面宿傩也终于挖到了像是老鼠一样在自己领域中钻来钻去的羂索。
“真是许久不见啊,两面宿傩大人。”羂索假惺惺的笑着挥了挥手。
两面宿傩就没什么好说的,抬手一发斩击就掀了这家伙的天灵盖。
羂索假模假样的叹了口气,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天灵盖,也不重新戴上,只是捧在身前。
他再开口就不是用下面这张嘴了,而是大脑上伸出了一张相当猎奇的嘴巴。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大人?”千年诅咒师的语气谦卑而恭敬,完全不见筹谋一切的张狂。
两面宿傩哼笑一声,嘲讽的念出此人的名姓:“真是丑陋啊,羂索……你倒是胆子不小,居然敢借着家入硝和那个小鬼来欺骗我。你真的以为没人能杀死你吗?”
“当然,您当然有那个能力可以杀死我。毕竟您可是无上的、无所不能的诅咒之王。”羂索微笑着道。
他不紧不慢的抬起头,谦卑的笑容因此变得微妙而古怪:“但是,千年前的诅咒之王,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话音刚落,破空而来的尖啸插入了羂索和两面宿傩对峙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