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委发话了,态度很强硬。看在他大大小小也是个领导的份上,白浔挤出一丝微笑:“好嘞,您说的是,我不该鼠目寸光整天只盯着私人恩怨。”
右边认错积极,文委很满意,他又扭头看向左边。
叶然白了一眼身旁的笨猹:“头顶这灯太亮,晃眼睛。”
“是吗?”钟源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还好吧,这灯还没咱教室里的那盏亮。”
今年,孙锐要和育达决斗的架势比去年更足,她一进门,培训室里连空气都瞬间杀气腾腾。两个小时,不仅知识点密集得让人头大,下课后她还留了一套试卷用来巩固考点。
“战士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人生最遗憾的事是什么?是我本可以。江山未定,胜负未分,天道酬勤。。。。。。”
孙锐熬起鸡汤来,比辛琥更胜一筹。
一下课,钟源就累瘫在桌上:“我感觉我的脑细胞死掉了八万四千个。作业好多,咱仨分工合作吧,叶神你做前两篇,老大你做后两篇,中间一篇我负责。12点前咱互发信息共享答案。”
“自己写。”叶然和白浔异口同声。
“你俩好烦。我去找别人了。”
钟源一走,白浔才有机会走到叶然身边,在桌子底下偷偷摸摸握住她的手。
她后悔不跌,早知道会被笨蛋文委将她俩隔开咫尺天涯,自己当初就不该撒那弥天大谎。
“今晚我能不能睡在你房间?”
“不好吧?”叶然心慌了一下。
“想哪儿去了?姑姑出差了,我一个人待在家里怪闷的,而且我老做噩梦。”见叶然在犹豫,她举手保证,“你放心,我很乖的。”
一个小时后,叶然就无法正视“乖”这个词了。
某人大咧咧往她腿上一坐,搂住她的脖子:“叶然,小然然,哎呦我的好姐姐,你理一下我嘛。”声音黏黏腻腻,嘴唇还有意无意擦过她耳垂,撩得她心跳频率都失常了。
“你先下来,我去把门锁上。”
“门早锁上了,别想骗我。”
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脸颊瞬间滚烫,心底升起一股急躁不安的情绪,叶然觉得自己要被眼前这坏丫头玩坏了。
“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她故作冷静。
“无师自通喽。我有多聪明,你又不是不知道。”坏丫头笑容灿烂,“快别绷着了,抱我到床上去。”
“我答应过姑姑高考前不。。。。。。”
“又想歪了不是?书桌让给你,我要趴在床上背会儿单词。”坏丫头笑眯眯摇了摇头,“你太猴急了,可不能这样,咱们的当务之急是学习,要静下心来办正事。”
到底是谁猴急?叶然服了。
她把身上伶牙俐齿的挂件放到床边,一不留神,就被拽着扑倒在了她身上。
“说好的当务之急是学习呢?”
“亲一下又花不了几秒钟。”挂件振振有词,“你再磨叽,咱俩今晚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谁都别睡觉。”
见挂件闭上了眼睛,她微微俯身,可还没碰到那片温润的嘴唇,胃里突然一阵绞痛。她极力忍住要吐的冲动,迅速在挂件的额头上留了一个吻,然后跳下床去做深呼吸。
白浔坐起身,看着门口背对自己的人,满眼都是困惑:“反应这么大?叶神,你不行啊,以后还是换我来吧。”
嘴上说得轻松,但她心里又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