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所说,现在院的学生,像陈钧他们这一届,已经很舒服了。
学院还酌情考虑安排大巴送一程,像他们当时刚入军事学院的年代,也就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那会。
教员考入了西京军事电信工程学院,除了一开始的一個多月新训,当然,那时候也不叫新训。
而是被称为入伍教育。
当时进行红色讲堂内容,学习延州老辈精神时,那可没有车可以坐。
入伍教育结束后。
就要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延州野外拉营,以及长达半年的社教运动。
教员也算是老一辈的军官了。
他的阅历,给大一的新生带来了全新的体验。
就连陈钧也都是坐在座位上,听得津津有味。
分配给他们的教员,名字叫周得胜,目前是在院大二指挥系专业担任导师。
在车上,周得胜讲述了山不高,路不陡,山间树木扶疏,流水淙淙金锁关。
讲述他们当时,每天都要行进七八十里路的行军过程,每天都背着行军被,挎着军用挎包和水壶。
还有两人一支,换着扛的半自动步枪。
讲述了他们野营训练过程中,都是怎样进行防空和急行军,怎样风餐露宿。
在洛州由于这里以前有洛州会议,那就自然少不了一番政治教育。
教员周得胜的口才很好,而院安排的车辆行程,正好跟他当年路线吻合。
每到一地,他就给陈钧他们讲这里的故事,讲这里的历史,讲他在这方面经历过什么有趣的事情。
在洛州,他看过航模表演,八十年代末,航模表演的那种小飞机,在头顶上上下下翻腾,变幻莫测,那可是相当令人惊讶的事情。
等车辆路过黄帝陵时,教员也能对这庙宇森森,松柏古朽的地方,讲一些语录章节。
反正不管路过什么地方,他都能把话题给扯到老一辈革命军人身上。
其实,到了这时候大家都已经知道,传承红色基因的教育讲堂,从登上大巴车开始。
课程就已经开始了。
西京到延州足足三百多公里,学院车辆又不走高,专程走规划好的路线。
晃晃悠悠中。
周得胜又讲述他们那时候一路上,接触到不少陕北的老乡。
那个年代,陕北的农民非常苦,住在这种沟沟壑壑的环境当中,吃饭全靠天,尤其是吃水,往往要翻岭过沟,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挑水。
那时候克山病也比较多。
周教员还谈起了当时他们为了配合野营教育,他挑起了写蜡板和油印的工作。
这份工作,也让他得以认识了野营路上,队伍里面被誉为五朵金花的,五个女生。
大家表现都非常坚强。
哪怕是女生,也没有一个背不了行李,根本没有一个掉队。
甚至在其他学员野营途中,没有力气的时候,五朵金花还做宣传鼓动,给大家唱拿手的山歌,帮其他学生抢着背枪。
谈起过往种种,周教员讲的声情并茂。
言语间带来的情感,似乎能够将他们带回到了那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