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姚家垮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隔着牢门对望的父女二人都未开口,姚文岳的嫡长子姚绪州冲到前面双手抓着牢门目眦欲裂。
太后姿态从容的转头看向在自己耳边狂吠的姚家嫡长子她的好大哥。
“姚家存在又对哀家有什么好处?连哀家唯一的儿子都救不出来留着有何用?”
“姚次韵,你真是歹毒。”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的太后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愣神。
随即苦笑一声,深吸一口气。
她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一个名字罢了。
现在的她是东夏的太后,整个东夏最尊贵的女人,何必跟一个将死之人争辩太多。
“歹毒吗?这不是姚家一脉相承的吗?父亲您说呢?”
地牢并不大二十多间牢房,就算是在最里面说话整个牢房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能在这种百年世家中长大的人都不是蠢的。
通过这几句话就知道了自己这一大家子入狱都是拜谁所赐。
“姑母?是您害我们姚家一大家子入狱的?为什么?难道姚家不是您家吗?”
太后转头看向自己曾经最疼爱的一个侄女。
眼神十分复杂,触及到对方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怨恨时便释然了。
“为什么?这就要问问你的好祖父了。”
“问问他当年是如何亲手了结了哀家的生母。”
“问问他如何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将哀家的儿子他的亲外孙毫无愧疚的当做踏脚石。”
“问问他如何能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外孙因他的野心而死。”
“问问他如何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杀手。”
太后如愿以偿的从这些伸出头来的人眼中看到不解与愤怒。
“祖父,您为何要招惹姑母,如今倒好了,您想要的大业没成不说我们整个家族都要为您陪葬了。”
姚文岳自从当上姚家家主后何时被人这般质疑与指责。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都是为了能够让姚家更上一层楼。
吃着喝着穿着用着他打拼回来的一切竟然还指责他,真是白眼狼。
“所以二皇子表哥是因为祖父才刺杀皇帝被抓的?”
“呵!不然呢?你真以为你的好祖父是个淑质英才之人吗?”
“祖父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不是要踩着我儿子的尸骨让那个死了都不安生的小贱人生的儿子坐上高位。”
“住口!”
“闭嘴!”
“你如何能这么说韵儿?”
“你不配提韵儿!”
“要不是因为你在韵儿即将生产之际爬上了皇上的龙床,她何至于年纪轻轻就郁郁而死。”
“呵!我不自救难道等着你们把我一个十几岁的妙龄少女送给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当续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