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我每天都在想,你是不是还在特别生我的气。”梁世京继续喃喃自语。
“以至于连来一次我的梦里,你都不愿意。”
他絮絮讲,像是要在今日这个被大赦天下的日子里,把这些年的所有话一口气说尽。
金橘手上的各种纹身针和厚墨来回换,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说我与你不同,我那时候梦里都是你吗,可这场已经结束收场的感情,输赢早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现在梁世京这副样子,倒像是他输了一般。
金橘心情复杂,觉得刚刚的窗户不应该关上。
她像什么都听不见一样,继续手上的工作,完全不管梁世京在说些什么,仿佛这只是一场他个人的独角戏。
但梁世京却在那句话后再没开口,金橘手下的图案阴影很快处理完,觉得他的状态有些怪,缄默无言。
轮到上色时,她耳边的碎发又掉落,扫在梁世京的胸前细细酥酥得痒,没等动作,梁世京自己又帮她把头发掖到耳后。
他看着金橘俯在自己胸前,连她头发的香气都能闻见,以前两个人无数次亲密的场景浮现,忍了又忍,才压下想要把眼前人拥进怀里的冲动。
他知道这样做一定会把她吓到。
梁世京在这一刻,忽然希望这个纹身永远都不要纹完,但是这世上的许多事都不会这么容易随人愿。
最后用一次性毛巾清除血迹后,金橘用保鲜膜包扎好,纹身结束。
“好了。”
她毫不留恋地站起来,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把口罩拉到下巴处,交代注意事项:
“最近两天不要喝酒,饮食清淡,短时间内不要碰水,避免衣物对皮肤的摩擦,不要抓挠伤口。”
金橘手上整理工具箱,看了床上已经自己穿上衣服的人一眼。
“我就不送你出去了,后面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店里。”
她语气官方,赶人走的意思昭然揭示。
梁世京感觉胸前的皮肤灼烫发痒,忍不住想碰,刚抬手,见金橘的视线忽地望过来,宛如猜到他的想法一样。
他又把手放下,坐在床边,说:
“明天你有没有时间……”
“没有。”金橘把整理完的工具箱盖上,发出“嘭”的一声。
“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我都没有时间。”
她不给梁世京说下去的机会,果断拒绝,虞立新就在这时敲响了房间门。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店里,金橘打开门,见他站在门外,伸头往里看。
金橘给他让位置,看他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