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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韶咧开嘴笑道:“我没有伤心大哭,是因为我将悲伤藏在心里了。”
“你有没有伤心我感觉得出来。田韶,你为什么要让众人误会,误会你对我情根深种?”
田韶也没再瞒着他,苦着脸说道:“我这也是没办法。自捐款的事被那个记者报道出来以后,领导、同事,就连爱华姐的母亲杨阿姨都开始热心给我介绍了。这次跟闵意远的那次不同,他们介绍的都是家世好有能力长得也不差的。其中杨阿姨介绍的那个,才二十三岁就凭借自己能力要调去省城工作。”
“我现在暂时不想处对象,但却被弄得烦不胜烦。正巧我拒绝杨阿姨介绍的那人时,爱华姐问我是不是还惦记你,我顺嘴就说是,结果杨阿姨知道后就放弃了。我觉得这方法不错,后来再给我介绍,我都以此推脱了。”
裴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那就好。”
看他这样,田韶蹙着眉头说道:“你怕我会纠缠你?”
裴越摇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世上有许多美好的东西跟事物,不要将感情看得比自己还重。”
“这话是什么意思,有姑娘为你自杀过?”
裴越摇头说没有,还表示自己有感而发。
田韶不信这话,她感觉裴越应该是遇见过什么事。只是干他们这一行的心理素质应该很强,什么事能让他落下这么大的阴影。
见裴越不愿意说,田韶也没刨根问底:“裴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若想回答可以说,不回答也不勉强。”
“什么问题?”
田韶想了下道:“你是单纯地没看上我,还是说因为职业危险所以不敢处对象?若是没看上我,那没什么;可若是后者我觉得你想法太片面了。”
“从事危险职业的人很多,远的不说就说赵康。他也经常出外勤抓坏人,途中会遇见各种危险,但他没你这般悲观。”
裴越摇头说道:“我的工作性质跟赵康的不一样。”
田韶闻言,停下脚步看着他疑惑地问道:“裴越,我不明白,你这样子为什么好像自己随时都会没了。”
“从我调到这个单位到现在,已经有六个同事牺牲了。”
田韶现在明白为什么他说自己不处对象,确实很危险了:“你们很伟大。因为有你们的牺牲,我们才能安居乐业。”
裴越觉得,他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两个人静静地往前走了一段路,田韶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折返回去的途中碰到几对压马路的情侣,那种压抑的气氛消散了不少。
田韶主动挑起了话题,问道:“你是特意为这事从四九城来永宁县的?”
裴越摇摇头,说道:“是我爸胃出血住院了,昨日出院现在在家休养。正巧还有好几日假,所以我就过来看下赵康,顺便跟你说清楚,省得给你造成困扰。”
结果人家压根不是对他情根深种,而是拿她当挡箭牌。不过他也没埋怨赵康,这家伙因为这事没少被他对象摧残。想一想还挺可怜的。
回到家,田韶朝着裴越挥了挥手说了一声路上小心后就关了门。结果转身时吓了一大跳,二丫跟三魁不知道什么时候并排站在院子里。
“你们干什么?”
二丫疾步走上来问道:“大姐,这个人来找你做什么?”
“他不是来找我的,是休假来看望赵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