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扶着门的黑少年气喘吁吁,看起来是快跑上来的,胸膛起伏气还没喘匀,柔软黑蓬松似云,衬得莹润面庞更如美玉皎洁。
猫又场狩压下口气抬起头,欲要重组语言,抬起头,
——六双眼睛一水儿齐刷刷盯着他。
或好奇或探究或疑惑或关切。
视线正中的猫又场狩身体微僵,只感觉自己如一块插满箭矢的靶子。
……坏了。
过于急迫一时之间竟忘了现在这个点,排球部的正选们都在休息室。
失算了。
“怎么了场狩……”
“唔嗯…加上场狩君的话这下子人就正好齐了呢”
跟在夜久关心问话之后,黑尾铁朗眯起眼笑道。
猫又场狩直觉不妙,视线微动,就见坐在黑尾铁朗旁侧的孤爪研磨盯着他看了半晌,然后缓缓站起身似是要朝他走过来。
猫又场狩卡到一半的呼吸终于顺畅。
还好还好,布丁头前辈与他心有灵犀,只需对视一眼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嗨嗨——别急着逃走嘛研磨。”
鸡冠头前辈点破孤爪研磨的逃走行动,并转过头来挂着几乎是“不怀好意”的笑容,向他出加入邀请。
“正好场狩君也来了,一起来吧?”
“那个,要做什么……”猫又场狩弱弱,
“只是简单的娱乐性小游戏,场狩君,放轻松——”黑尾铁朗微笑,
“……我们啊,可是从来不坑后辈的。”
“……”
鸡冠头前辈的嘴,骗人的鬼。
猫又场狩紧紧捏着手中最后两张牌,盯着那张仿佛是在嘲讽他的大笑鬼牌,恨不得将半小时前呆呆答应加入战局的自己驱逐出休息室。
此刻,他的额头、脸颊、耳朵、下巴,肩膀处无一不被贴满长长的纸条,整个人近乎是行走的纸条人。
三十分钟,连输五局。
闻者伤心,见者
流泪。
几乎在每个前辈手里都输了一遭,所以这次轮转到他面前抽牌的,正是看不出丝毫情绪的孤爪研磨。
“最后一张咯,研磨——
“加油啊,场狩!好歹也要赢一局!
早先就清空手里牌的其他人看着唯二手里有牌的孤爪研磨和猫又场狩,凑热闹般起哄。
猫又场狩有些紧张,捏着手中最后两张纸牌,手心泛上点湿意。
最后的‘鬼牌’正在他手上。
如果布丁头前辈抽中,就是布丁头前辈输了;如果布丁头前辈没有抽中,那么他今天成功六连败,当之无愧的无冕败犬。
虽然他并不十分在意输赢,但抽鬼牌竟连败六局。
无论怎么讲都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