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的话激起千层浪。
“你,你在说什么鬼话。”江政顺手给赵月摔一个巴掌,王舟按捺不住却被江楼月拉住了。
顾醉眠没有错过这样的细节。
赵月阴森森得笑起来,她嘴角流有鲜血,“你说夫妻几十载,我为何要如此,若非你做出此等卑劣之事,我又何至于夜夜梦见慢慢哭诉,还有我们的儿子,你江政这一生只有这样一个儿子,每每午夜梦回,你都不会心痛,不会后悔吗?”
“赵月!”江政大声呵斥。
“你不喜我,那我们就和离,可你不喜我偏偏又贪图我赵家权势,父亲,你看错了,终究还是你看错了。”
场面一度混乱,这本来是两党之争,看是顾遥知一击毙命江政,还是江政绝处逢生。
但赵月将这样的家事丑闻堂而皇之地告之众人,这江政是齐国表率,多情些,但一生不曾出错,人到中年,竟然出了这样错误。
顾遥知此时开口:“看来江国公也只是常人,不是什么圣人。”
昔年江政因举贤不避亲疏,举报不分远近,又因其自身桃李满天下,因而得贤明“圣人”二字。
今日顾遥知直接撕掉了他几十年的伪装。
“不过依照本官来看,这事光凭他们夫妻二人对峙也是不会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果,不如不如暂时休息,再搜集证据,谢国公,您看如何?”
谢运一扫众人,六部皆不作反驳之声,因此他咳嗽一声,“这事太大,今日就先歇息,下次再细细审问判案。”
赵月知道今日不断定万不能有下次,再有下次江政必定会准备充分。
“请大人今日就断了吧。”赵月还在坚持。
顾遥知走上前,轻声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赵夫人,若是他有罪,那他必定会遭报应的。”
今日这事本就是赵月和顾遥知筹划的,她见顾遥知都这样劝自己,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而后只能闭嘴了。
江国公因戴罪之身,所以他还是在刑部住着。
赵月独自回了江国公府,府里的奴才都三缄其口,她深知这些奴才都是江政的人,不过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正在这时,江梨派了人来接赵月。
“夫人,皇后娘娘请您去宫里小住几日。”钱嬷嬷亲自来请,这重视程度不言而喻。
赵月在屋里收拾了一些衣物就带了贴身嬷嬷进了皇宫。
江梨一见她就笑,止不住地笑。
“本宫的好母亲,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狠。”江梨的欣喜溢于言表。
赵月淡笑,“让皇后娘娘见笑了。”
“非也,你也知我心里对他有恨,若是这天底下谁想让他去死,我便是那第一人,先前你用那二十万两黄金试探本宫,如今你也清楚了,不然你今日不会过来。”江梨看着这个母亲,往日她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这天底下的女子只有她有学识一样,傲慢。如今这番模样,又出了这样的丑闻,江梨一时不知是她惨还是赵月惨。
“娘娘是因为你母亲?”赵月坐下,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娘家那边也同她断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