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沉着脸问:“你与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迎秋面带愧色,但仍然实话道:“就是爹给您说的那种关系。”
“好,好。”沈母气的浑身发抖,又问:“你是不是和他早就好上了?”
“是。”
“孽子!”沈母未开口,沈父怒喝,斥责道:“你这是辱没家风,败坏世俗!”
沈迎秋神色从容:“这是孩儿自己的事,孩儿没有辱没家风,也没败坏世俗,更没害任何人。”
沈父气的差点拿桌上的茶盏丢沈迎秋,但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只是气的大口喘气。
沈母皱着眉道:“儿啊,是不是那姓苏的别有目的,蛊惑你啊?”
沈迎秋看向他母亲道:“娘认为可能吗?”
这话让沈母顿时无言。
是啊,可能吗?
别的不说,就这段日子的相处,就可以看出那人非凡人,无论是外貌还是气质,各个方面皆比自己的儿子强……
唉……
想着,长叹一口气,再无一言。
沈父捂着胸口,气愤愤的问道:“那爹问你,你们行那苟且之事时,谁在下面?”
沈迎秋垂下双眸,遮去羞涩,一咬牙道:“是孩儿。”
“下贱!”沈父这下气急败坏,将桌上茶盏直直扔向沈迎秋。
沈母惊呼,道:“孩儿他爹,方才怎么说的,切莫动手伤了秋儿。”
“你看看他那下贱样子!竟然自甘堕落到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玩弄羞辱!这就是你平日里给我教养的好儿子?”沈父瞪着眼:“与男人苟合,还这般厚颜无耻!”
“孩儿他爹息怒,为妻不贤,教子无方,要打要骂照我来,秋儿身子不好,他受不住的。”说着沈母跪在地上,哽咽道。
沈迎秋立时红了眼眶,轻唤了声:“娘……”
沈母眼含泪花,喝止住了沈迎秋,道:“秋儿,娘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们沈家的颜面!虽说我们不是什么有名的人家,可也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家,在乡里乡亲也算颇有口碑,你这样,倒真让爹和娘为难啊。”
沈迎秋不再多言,神色阴郁,静静的跪在地上。
“那个男人,也是个不要脸的下贱之人,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沈父怒不可遏:“我们沈家哪里对不起他?好吃好喝好住的招待着,不就是救了你一命,你和他怎么竟做出这种苟且的事情!?”
沈迎秋跪在那,磕头道:“子墨没有玩弄孩儿,更没羞辱孩儿,一切都是孩儿自愿的。”
话音落地,刚抬起头,就被他母亲打了一巴掌。
沈父见状,神色一顿,而后也不在多说什么。
沈迎秋望着两位沉默的长辈,愧疚道:“孩儿不孝,请爹和娘责罚!”
两位长辈皆被沈迎秋气的不轻。
到最后,沈母道:“娘本以为你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先前你爹告诉我,我还不相信,因为自知你这孩子,从小最听娘的话,也乖巧懂事的很,却不知怎么变成这样,你竟这般让人失望!”说着拿袖遮面,哭的伤心不已。
沈老爷子扶起她,道:“罢了,别哭了。”
沈迎秋跪在那,听着他娘的哭声,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他忍住泪水不让它流出,稳了稳情绪道:“你们心中的乖巧懂事的儿子,不是真正的我,是你们将你们的想法强加在我身上,让我那样的活着,现在之所以失望,不是孩儿变了,而是没有按照你们的想法活罢了。”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些许的阴郁:“我自十九岁生病,到如今,十年了,我活的生不如死,更给你们添麻烦,可还是想活着;现如今,我遇见了他,也没想过会执拗到这种地步,只是就单纯的想和他相守到老,因跟他在一起,我仿若新生,第一次渴望活的潇洒、自由,第一次不想再浑浑噩噩虚度光阴,第一次渴望长命百岁,也是第一次,想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我常想,若是最后能和他走的更远,这期间吃些苦头,我也愿意。只望父亲母亲成全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