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迎秋摇了摇头,道:“人家也是一片好心,怎能轰人家。”
孟清笙轻哼一声:“好心?若真是好心,岂会说个憨子给你?”
沈迎秋沉默。
孟清笙打量着沈迎秋的眼神里更添了几分生气,眼前这人就是这样的性子,别人那样子待自己,还替他人着想,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了,亦或着是病傻了。
沈迎秋愣了愣,问道:“你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
“取消了。”孟清笙淡淡道。
闻言,沈迎秋一怔,忙道:“为何?”
“君子岂能夺人之美?”孟清笙笑说。
沈迎秋皱眉,不解。
“那李家小姐有心上人,岂能因我们两家的生意让人家姑娘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那不是害人家嘛?所以,我给退了。”
听了这话,沈迎秋面露佩服之色,道:“不愧是读过书的人,倒是比常人明白事理些。”
孟清笙笑:“你这话倒不像是赞我。”
“自是赞你。”沈迎秋笑,略顿:“李家那边就同意?”
“同不同意,又与我何干?我反正不会娶那李家小姐。”
“哦,也是。”
两人又谈了片刻,孟清笙便起身离开了。
临走前还不忘说道:“你且等着,日后,我啊看着给你说个媒。其他人说的,不能要,知道不?”
沈迎秋:“……”
孟清笙走后,沈迎秋揉了揉眉心,看了看这桌子上的鸡和鱼,这时沈老夫人从门口探出头道:“清笙那孩子走了?”
“嗯,走了。”
“你怎么不留他吃饭?”沈老夫人进门道。
沈迎秋笑:“娘,清笙那人你又不是不知,他若想吃饭,赶都赶不走,若不想吃,那就是拴都拴不住。”
“你……”沈老夫人舒口气:“你们俩……这孩子……”看着桌上的鱼和鸡:“又拿东西来。”
“是呐,鸡拿就拿了,还拿我不爱吃的鱼。”沈迎秋皱起眉嫌恶的瞅着那两条肥鱼。
“你这孩子……”沈老夫人无语。
沈迎秋但笑不语,嫌弃的望了望那鱼示意他娘亲拿出去。
沈老夫人将鸡和鱼提了出去,沈迎秋走到院子里,看了一眼天色,暮色蔼蔼,日落西山,残留一抹绯红,甚美。
他禁不住看的入迷。
许久,直至夜幕降临,黑色笼罩,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