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怎么回来这么早?
他怀着紧张与忐忑上楼,开门却看见一地被翻找过后的狼藉,家里空空如也,像进了贼,何辜顺着翻找痕迹一直走到自己的房间,随后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近乎是连滚带爬地到了柜子最底层,看见一把被劈开的锁。
原本放着一个存折的地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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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李军身上的菜汁时候想起来高二打乱班级考试,前面坐了一个满身菜汁味的大兄弟,而且整场考试一直放屁,我差点就没能活着出考场。
第40章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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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袋里嗡的一声,随即便被无尽的愤怒所淹没:
何胜良拿走了妈妈留给他的钱,去让另外一个女人打胎。
这听起来就像某个荒诞故事,带着鲜明的嘲讽色彩,何胜良这些年没管过他的死活,事到如今竟还要夺走他唯一的生活来源,周晚溪回家路上对他的耐心安抚几乎全没了作用,他全身的血液沸腾,叫嚣着要让这个畜生偿命。
人是这么当的吗?他在锥心的痛楚里质问,却忽然听见一阵开门声。
刺鼻的酒气片刻间便蔓延开来,男人的脚步虚浮,似乎是累极了,连惯常喝醉后骂骂咧咧的姿态都没有,直冲着卧室里走去,何辜才不让他如愿,生平第一次主动挑起事端,扑上去揪着何胜良的领子,声音嘶哑:“钱呢?”
男人不防,被扑得踉跄了一下,随后轻而易举地摆脱了钳制,顺带对着何辜腹部狠踢了一脚,看着对方因疼痛而蜷缩的模样笑了出声:“跟你老子斗?”
“。。。。。。”何辜又扑上去,不由分说地搜男人衣服,说话间额上青筋迸出,用了极大的气力,“你把存折放哪里了?”
他颤抖着手指拨那些口袋,最后才翻出来一本皱皱巴巴的存折,然后如获至宝地抱在怀里,强撑的理智和冷静终于也随之崩溃,仿佛一夕之间又变回那个话都说不清楚只会流眼泪的小孩,讲着别人听不进去的道理,不甘心可是又无助。
何辜望着那个神色迷离的男人,突然大声吼:“那是妈留给我的!你凭什么!”
他明知道对方听不进去,却还是忍受着痛继续说了下去:“你凭什么把它给别人用!那是我和妈妈的!”
男人充耳不闻,或者说被酒精支配的头脑不具备让他理解这句话的能力,只是将他当作出气沙袋似的踢打,发泄之后心满意足地在他面前合上了卧室门,留他自己瘫坐着,只知道死死捏着那个薄薄的本子,掌心里沁出湿滑的汗,让他几乎捏不住——
他迫切地想要大哭一场,可眼睛干涸,恨意牢固地驻扎,终于将他变成一片无人问津的沙漠。
周晚溪跟他心有灵犀一般,这边何辜刚走到屋里,那边手机就无声地震动起来,男孩子中二时期换上的动漫人物头像在黑漆漆的房间里散发着莹润的光,何辜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周晚溪那边估计刚刚做完作业,正没个正形地靠在椅子上,只露出半张被镜头拉长的脸,此时他房间里还灯火通明,乍然瞧见何辜这边的黑暗,好大不乐意地撅嘴:“睡了吗?”
“嗯。。。”何辜轻轻应了一声,怕自己激烈用嗓之后的沙哑会暴露些什么,很快地接了一句,“都快睡着了。”
“噢,”周晚溪那边应了一声,没放心上,随后镜头旋转,似乎也躺到了床上,俊朗的脸完全暴露在镜头下,笑眯眯地:“那你再看我一会儿。然后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