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说了只要你的身子。”他懒得跟她辩,直接一把将人拖进怀里抱住。
昨晚她病得昏昏沉沉,被他逼到墙根,连吻也被夺了,今日又被当做抱枕抱住,实在是忍无可忍。
“皇上。”她将身子转过去面向他,“你当真还记得我?”
“当然,”他拉过她的手,“我还记得当年你的这只手被划破了,流了不少血,朕帮你包扎的嘛。”
“皇上……”她的声音忽然有些不耐和疲惫,“你握的这只是左手……”
“咦?”他倒是一脸讶异,“难道当年你伤的是右手?”
她莫名地烦躁起来。
原来这人根本就不记得了,其实当年的事情,当时的自己,谁会惦记在心上?只有师傅,只有师傅……
她本来已经打算认命,此刻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一把推开他,披着被子坐起来,怔了一下,站起来便走。
走了没两步,腕上一沉,又被他拖住,一把抱住了拉回来。
“你生气了?”他像是小心翼翼。
“没。”跟这种废柴生什么气,他们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这种身体上的关系?
谈十二忽然觉得很没意思,甩开他的手,将被子从地上抱起来:“我回榻上去睡了。”而后赤脚爬上榻去,蒙了被子睡觉。
过不多时,千荀祁也跟着回到榻上来,将锦被重新盖了躺好。
两个人呼吸均匀,却谁也不搭理谁。
谈十二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将自己连哄带骗地从师傅那里弄来,又口口声声说只要身子不要心,果真是这废柴皇帝无权无事做,吃饱了撑的逗她玩?
若真是如此,不如干脆快些要了她,好让她回去师傅身边。
她在被子里胡思乱想,蓦地被子被掀开,而后千荀祁的身子钻了进来,伸长的手臂抱着她。
谈十二立刻身子一僵。
果然……要来了吗?
她尽量调匀了呼吸装睡,感觉到他的一只手臂揽在腰间,另一只从颈子下面伸过去,最后搭在背上,将她的身子朝向他的胸口圈了过去。
她的头顶在他的胸口上,只觉得微微冒汗,心跳也快了不少,一时。明明不是师傅的怀抱,为什么也会这般心跳?仅仅因为对方也是个美少年?
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能动。
保持这样的姿势半晌,在谈十二以为千荀祁已经睡着的时候,搭在她背上的手却顺着脊背轻轻地抚摸着,当真令她差点叫出声来。
是一种非常令人敏感的触觉,尽管她是和衣而卧,但是此时已然是初夏时节,衣物都单薄,隔着衣服触感也是十分明显。
明显到令她微微战栗。
闭着眼睛听见那人似乎低低笑了一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亲,道:“朕知道你还醒着,放心,今日朕不会做什么的。”
她只觉得松了口气,身子也慢慢放松下来,又听见他有些恶意的声音:“不是朕打算放过你,实在是对这身子不甚满意。”
他揽在腰间的手忽然在她胸前摸了摸,在她反应过来几乎要脱身而起的时候,又放回腰间制住她,低笑道:“你看,实在是没肉啊,还是再养肥一些才好。”
胸口残留的触觉让她半响说不出话来,又听见这人大尾巴狼似的话,气得抬脚朝着他的身下便踹,自然又被轻轻松松地制住。
谈十二真的快悲愤了,不是因为贞洁的问题,这不是她的错,而是因为这种被制住的无力感,就想当年她只能眼睁睁着看着父母和哥哥们一个一个死在面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