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陆怀砚喝了一杯酸得发苦的梅子酒原液,还被她掐灭了手里的烟。
男人学她翻起旧账来:“去年给我点的那杯酒是故意的么?”
江瑟坦荡荡“嗯”一声:“谁叫你看我的眼神不好。”
“我眼神怎么不好了?”
“不耐烦又没耐心,还偏偏要勉强自己出现在我面前。”
江瑟语气平淡道,“看着就烦人。”
陆怀砚看她半晌,将手里的梅子酒一口抿完撂下酒杯,走过去握住秋千的挂绳,落下半扇眼帘,说:“明明是我在翻旧账,怎么又成你在翻旧账了?给你咬两口泄恨?”
说着矮下身要去亲她。
江瑟足尖一点,将秋千往后扬起一个弧度,莞尔道:“后院这有监控。本来没有的,你去年在这儿出现后就有了。”
“……”
她笑起来时不仅唇角会弯,眉眼也会弯下。
这是她真心要笑时才会有的模样。
陆怀砚望着她,少倾,他笑道:“那就回家再亲。”
又握住她挂在秋千绳上的两个小拳头,继续道:“你说得也没错,我那会眼神的确不好,竟敢对我们江瑟小姐有眼不识泰山。”
江瑟:“……”
男人说完便将秋千朝他那一拽,目光直直对上江瑟眼睛:“今天是陆怀砚认识江瑟小姐的第14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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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一回到公寓江瑟就被陆怀砚抵在墙上亲。
元宵节,隔壁老人家要出门凑热闹,自然也比往常睡得晚。
两人在玄关亲得难舍难分的时候,还能听见他们边刷短视频边说世风日下的声音。
江瑟没忍住推他一把,细细喘气道:“你非要自讨苦吃么?”
他都硌着她了。
亲出一把火又下不去,只能生生憋着,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陆怀砚说:“你不是最喜欢看我吃酸呷苦么?正好给你赔罪了。”
见他又调侃起那杯梅子酒,江瑟白他一眼,正要张嘴驳他,唇很快又被堵住。
第二天起来时,她唇还是肿着的。
不严重,就是唇色很艳。
她同张玥约好了今天去寒山寺看日出,闹铃一响便要下床,可脚还没沾地就被陆怀砚生生扣了回去。
“再陪我睡一会。”
他现在睡觉总喜欢将她扣在怀里,江瑟推他横在肋骨上的手臂,“我同张老板约好了去看日出。”
“没时间送我去机场,倒是有时间陪别人看日出。”
“……”
江瑟总觉得他下一句又要冒出个什么“渣女”言论,便回过头乜他一眼。
床上的男人倒没再提渣女,十分配合地松开了手,清明的眼眸望着她,道:“路上小心些,看到日出时记得给我拍张照。”
他的声音里还带点儿沙哑,整个人慵懒散漫,绒被搭在他腰间,露出赤。裸的肌理流畅的胸膛。
两人睡觉盖一床被子,江瑟觉得刚好,他却觉得热,觉得热还非要抱着她睡,便只能脱了上衣睡。
她每晚都是拢在他的体温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