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只垂下眼帘反问:“所以?”
宋惠辰也不太想伺候郁筠这爱答不理的态度,他用手肘搭在桌面上:“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来找你,就是希望你能拒绝他。”
“希望我能拒绝?”
郁筠又平静地问,“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拒绝一个对我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只是提醒罢了。”
见郁筠并不答应,宋惠辰于是哼笑了一声。
他不再维持体面,言语见也带上了点攻击性:“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我们宋家的事情,可不是那么好参与的。”
“你们宋家的事情?”
郁筠重复道。
“别忘了,宋呈越也姓宋。”
宋惠辰说,“他的事,也是我们家的事。和我们家做对是什么后果,我想你也清楚。”
郁筠的眼神骤然一冷。
尽管长相看起来毫无攻击性,但那双精致漂亮的双眸沉下来的时候,却猛然让人感到了点毛骨悚然般的寒意。
“什么后果?”
他在‘后果’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是宋家生产线收缩,规模只剩下以前一半的后果吗?”
宋惠辰面色变了。
“你可别得意。”
他冷笑道,“我们家好歹也在J市待了这么多年,要鱼死网破的话,还是能让你们竹音元气大伤的。”
“再说了——”他恶意地拉长了声音。
“现在你妈妈的死因,不还是‘先天腺体病变’吗?”
郁筠的指尖猛然一紧。
他的母亲郁笙,在他高二那年,腺体被检测出了病变。
而后,在他大二那年,与世长辞。
腺体疾病难以界定起源,没有一个确切的证据,证明她的死和强效抑制剂有关。
所有人都说她是腺体天生出现的问题。
包括经验丰富的陈医生。
“鱼死网破?”
郁筠却不回答这问题。
“别把鱼死网破说得那么轻易。”
他说。
“也别想来威胁我。”
“除非……你们想再元气大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