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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了!
男人呼吸粗重,有那一瞬间也想装聋作瞎的不看不听,双手一摊不管了,只因为她说的是事实,三个孩子都这么气人。
娘四个同出一脉的气人,真真是她的好儿女,亲生的。
“我刚刚就该让孩子们看看你是怎么笑的。”他撂下一句话,逃似的奔了出去,免得她反悔。
“头皮搓搓,冲干净……后脖子上……拿鞋过来,再换水让哈布尔踩鞋上……肚脐眼怎么还有泥……”
有良师指导,一锅水没用完就把孩子洗干净了,巴虎夹着小老三进屋穿衣裳,路过灶门朝蜜娘飞了一记得意的眼神。
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个啥,蜜娘出去让其其格和吉雅也把脏衣裳脱了丢水盆子里,“以后不许再这么捉弄弟弟。”
“不是捉弄。”其其格不承认,“我弟也想玩的。”
哈布尔知道个屁,他是个跟屁虫,就喜欢黏着兄姐玩,能被带出去玩还不是乖乖听话,随便摆弄。
蜜娘也不戳穿,只问她怎么不往吉雅身上抹泥,“你俩都喜欢玩,怎么不往自己身上抹?”
兄妹俩没话说了,顾左右而言他:“我们的衣裳谁洗啊?是不是我爹?”
“你进去问他洗不洗。”蜜娘轻哼,警告说:“再有下一次我可打人了,不想带弟弟玩直接说,我跟你爹都不会勉强你们。”
又说:“今天的工钱没有了,还要倒扣三十文,待会儿拿出来交给我。”
俩孩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还扣钱?都给他洗干净了。”
“因为你们我半天没干活儿。”蜜娘理直气壮,“还有你爹,活儿没做完就回来了,还给你们烧了好几锅的水,待会儿还要洗衣裳。”
其其格低头看了看水盆里的衣裳,倒退了一步,算了,还是扣钱算了。
兄妹俩进屋穿衣裳,刚好哈布尔换了衣裳出来,屁颠屁颠地一口一个哥哥一口一个姐姐,巴巴跟在后面。
刚刚还抱头痛哭的兄妹情败在了六十个铜板下,两个大的不耐烦咂嘴,又是小胖墩又是哭包,还是跟屁虫和牛皮糖,绝口不喊弟弟。
“你做饭还是我做饭?”巴虎走出去把他的脏衣裳也扔水盆里,“你做饭就我洗衣裳。”
“我做饭。”泥巴印子不好搓,还得是巴虎来,他力气大手又糙,怎么搓都不会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