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语纯穿着单薄的吊带连衣裙,身上披着盛轲的风衣。
她走在前面,盛轲慢一些,低头摆弄单反。
她快要走进酒店时,他忽然喊——
“语纯。”
“嗯?”
盛轲举起相机,给她拍了张,快走两步,赶到她身边。
楼层高。
凑近的两人小的像两个像素人。
钟聿却看得很清楚,尤其是盛轲的那些小动作,又是拉衣服领子,又是摸头的,每个小动作过后,他都会往她那贴近些。
钟聿拧眉,冷掉的咖啡涩口,苦到心底。
然而,不过两分钟,这份愁苦就随风飘散了。
贝语纯进门前,脱下外套还他。
盛轲接过挂在手臂,没着急进门,站在院里,仰头朝上看。天完全黑了,屋内又没开灯,可钟聿确定,他是在看自己,而且是一进院就看到自己了。
盛轲站在那,看不清神情,却能感觉到周身乌云密布,空气似乎都在他身边凝结,目光冷得能杀|人。
钟聿嘴角勾笑,眼中泛起怜悯的冷讽。
他这个弟弟也就这点计俩了。
刷开房门,屋内一片黑,贝语纯愣了几秒,以为钟聿在房里睡觉,动作放轻,蹑手蹑脚地进屋。
刚过玄关,腰间忽然多出双手:“去哪玩了?”耳尖微湿,猝不及防地被吻了,贝语纯背脊酥麻,还没缓过神,耳尖又一阵疼,是钟聿在咬她。
“干嘛呀。”她缩脖子躲。
“下午去哪了?”
“去坐电车了,然后在街上逛了逛。”贝语纯放下手里的东西,“给你带了份蛋糕。”
钟聿的手掐在她小腹,贝语纯像木偶人被完全框死在他的怀抱里,她手抵着他肩膀,轻轻推一下,他身子压得更沉,仿佛有千斤重。
她两手撑在桌边:“你别压我啦!”
“让我抱会。”钟聿声线似浸了水般,“想你了。”
贝语纯笑:“我才出去三小时哎。”
钟聿纠正:“三小时又十六分钟。”
“这么精确?”
“想你的时间精确到秒。”
贝语纯被扳过身子,手被拉到他后腰环着:“抱着我。”
“知道啦。抱着呢。”
“抱紧点。”
“好啦。”
大概是工作不顺心吧,贝语纯顺着他背脊轻抚安慰:“下班时间到了,不可以想工作!你现在时间只能是我的。”
“嗯。都是你的。”
“对了。”贝语纯仰头,艰难地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又拍了拍他后背引起注意,“盛轲和我们住一个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