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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血性。”赵文弘闻言夸赞一声,眼中却是有着嘲讽之色。
血性是有,但那也不过是白送一条命。宋钊是什么人,能让人钻空子的话,他早死了八百年了。
赵文弘说着,又问:“可知是怎么混进去的?”
“是因为护国公府今日认亲,所以才从外边请了一个杂耍班子,那人就那么混进去了。但那个杂耍班子没被连累,估计是因为与文颐郡主新婚,不想招晦气,才放过了。”
“暗中将那个班子的班头带来,我问几句。”
属下应声,转身离开。一直在室内的青袍青年此时道:“殿下这是想问什么,觉得那人混进去有蹊跷?”
赵文弘侧头看去,视线在青年脸上转了一圈,落在他右眼那颗殷红的泪痣上,笑笑:“总是要报些希望的,也许是突破护国公府的一道防线呢?”
那青袍青年也笑笑,目光渐渐凌厉。
护国公府内发生刺杀一事,不但是赵文弘这边得到消息,最先知道的便是舜帝。他听了禀报后,面上神色时喜时沉,来回交换,最后却又是变得扭曲。
——现在还不是时候,宋钊可不能死。
与此同时,二皇子府里,赵文钧正与曹淳父子在书房暗室密谈。
赵文钧在妻子滑胎后,整个人都阴沉不少,曹大人跟他说话免不得再三琢磨,何况他本就心虚着。
“你们究竟是怎么取信的赵暮染,都这些日子了,她没有再和你们联系?”
曹大人沉默,看了一眼抓着把糕点往嘴里送的儿子,在案下狠狠掐他一把。曹淳吃疼,险些被噎着,忙端茶灌下去,朝阴着脸的赵文钧道:“殿下,我已经按你的话转告了郡主殿下,殿下也说她知道了。若是有事,她一定会让人来找我。”
曹淳睁着眼说瞎话,说话间,还想起在船上被赵暮染虐待的日子,肚子好像又饿了。
吃不饱的日子,简直噩梦一般。
话落,曹胖子又将一碟点心端到跟前,继续往嘴里塞。
赵文钧看着他跟头猪一样,说两句话就继续吃,脸色更加难看。曹大人只能打哈哈道:“殿下,我看郡主殿下也不是十分好糊弄的样子。她曾在宫中那样对殿下您,也许也是一种试探,我觉得殿下若是真想要拉拢安王府,不若做些雪中送炭的事。”
雪中送炭。
赵文钧瞬间就明白了曹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