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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她,又是一阵咳嗽后才缓过气来:“你不要乱动。”
赵暮染只能躺着,手摸着肚子,只能盼着宝宝没事,她的夫君也没事。
蔚明去了两刻钟,汗如雨下背着一位妇人回来。
那妇人穿着粗布衣衫,是一般农家人的装扮。
“快去,榻上那位女君就是!”蔚明将人放下,喘着粗气趴到在地上。
妇人被颠了一路,头晕脑胀的,踉跄着上前,往榻上看一了眼。
女郎柳眉杏眼,好看得让她登时聚了神。
宋钊让开,朝她拱手:“劳烦。”
妇人被他这样客气吓一跳,忙摆手,也不敢在榻上坐着,弯了腰去给赵暮染号脉。
她捏着女郎的手腕,眉头紧皱,“女君这八成是怀上了,不然不会有滑胎之象。”
果然。
宋钊心头一跳。
那妇人又跑回蔚明身边,把绑在他腰间的几株草药扯了下来,递给宋钊:“这位郎君,你将这些药都熬了,女君是动了胎气。”
宋钊将草药接过,拿在手上看了看,辨认出是对症的草药,当即转身离开。
离开前让戚远也到屋内守着。
妇人见对方没让自己走,只能忐忑不安立在一边,戚远给她搬了椅子坐,她才放松一些。
大半夜被人拉了起来,她心中虽有不满,但想到这应该是有地位的贵人,看在银子的面子她怎么也得忍着的。
蔚明趴在地上好大会才腿软的站起来,戚远知他辛苦,也给他拉了张椅子。
蔚明坐下后,却是直接问那妇人:“我去你们村子的时候,怎么大半夜都是娘子应门?”
先前事急,他来不急问,只确定这妇人是稳婆,也是村里专看妇人病的,只接就将人背了来。
现在想想,那村子奇怪得很。
提起这事,妇人眼中即刻就涌出了泪意,见两个高大的男人都盯着她看,忙抹了把泪撇开眼回道:“这位郎君不知道,早在一年前,我们村的男人都被带走了。说是官府征兵,每家每户发了一两银子,十二岁以上的男儿都领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