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焕视线一转,看向了梁进:
“梁进,你这小子平日里也不吃喝玩乐,又没有家人要养,连个好点的岗位也不愿意捐。”
“我说你他娘的攒那么多钱干什么?这帐里头就属你他娘的最吝啬。”
“明天弟兄们休息,你就不表示表示?”
由于梁进从不贿赂巴结吴焕,所以吴焕看梁进一直不顺眼。
但凡找到机会,吴焕就会故意针对一下。
梁进微微一笑,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
“吴头说得是,这两银子我请大家喝酒。”
士卒们见状,欢呼了一声。
吴焕看到只有一两银子,一脸嫌弃,并不满足。
他上前拍着梁进肩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稀罕啊,今天铁公鸡终于拔毛了!”
“但这点钱你当打发叫花子呢?”
“这帐里头的兄弟,谁在烟柳巷里没个老相好的?”
“你再掏出十两银子来,哥哥带你去烟柳巷里长长见识。”
士兵们闻言,叫得更欢。
禁军人人都是武者,本就血气旺盛。
但是奈何他们不是自由不羁的江湖人,而得受森严军规约束,平日早就憋得厉害。
所以一旦休息,这些禁军自然喜欢往窑子里钻。
梁进淡淡看了吴焕一眼,随后真的掏出了十两银子。
吴焕见梁进真的掏钱了,于是越发得寸进尺:
“整个帐里,就他娘的属你最不合群,也最不懂做人。”
“差点忘了,你是孤儿嘛,没人教的。”
“哥哥今天就替你爹妈教教你,在这禁军之中怎么做人。”
“再拿五十两出来,咱们兄弟也就不去什么烟柳巷了,直接去胭脂楼,找个高档货玩玩。”
吴焕说话,可谓是越发肆无忌惮。
可整个帐里,没人会表示不满。
毕竟吴焕可是帐头,并且他还是九品巅峰的武者!
这里,就属他权力最大,也最能打。
在禁军之中,打架斗殴简直是平常事,每天不发生个十几起那都不正常。
但禁军里头等级森严。
同级之间互打,打完双方去领军棍就行。
上级殴打下级只要不打死,则不用受任何处罚。
而平时营寨之中下级若是打了上级,无论输赢,下级都得挨军棍。
但若是在执行任务或者战时,下级若是敢打上级,那就严重了。
下级会受军法处置,甚至掉脑袋。
所以吴焕只要还是梁进一天的上级,就可以不把梁进看在眼里。
吴焕说着,伸手就要把那十两银子先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