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相反,他此时此刻看向自己的眼神…
祝辞眠能感觉出和平时很不一样,可具体是哪里不一样…
祝辞眠又不会形容。
想了两秒,祝辞眠忽然想到了前两天他才学到的一种动物——鹰隼。
虽然从没见过鹰隼,可在对上戚时现在眼神的瞬间,祝辞眠脑海里不自觉就浮现出了这两个字。
“眠眠,”戚时开了口,嗓音含着晨起时候独有的哑意,他语调很沉,像在竭力克制什么快要满溢而出的东西,竟又把早已说好的,达成共识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真的不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可祝辞眠这一次没有立刻回答“不要”,他只是仰着脑袋看了戚时两秒钟,忽然软声问:“戚戚哥哥,你是做噩梦了吗?”
戚时顿了顿。
嗯,做噩梦了,梦到你被周扬抢走了。
他在心里这样回答。
可对上祝辞眠那双因为才醒还尚显朦胧,却又蕴满关心意味的眼眸,戚时最后也只是囫囵“嗯”了一声。
放开了祝辞眠,戚时坐了起来,下床往浴室走,留给祝辞眠一句:“我先洗漱,时间还早,你可以再躺一阵。”
祝辞眠呐呐“哦”了一声,还是有些担忧戚时的状态。
不过等一刻钟后,戚时再从浴室出来,就又恢复得与往常无异了,依然整洁清爽,也依然沉静温和。
他也没有再提刚刚那个他们早已说好的,祝辞眠也不可能“妥协”的问题,只是淡声道:“我先把行李箱提下去,你洗漱完就下楼吃饭。”
祝辞眠乖乖应了声“好”,看着戚时把一个最小号行李箱,和一个双肩包一起拎出了房间。
行李箱是祝辞眠的,双肩包则是戚时的。
虽然只是去住一个晚上,但昨天整理东西的时候,戚时还是给祝辞眠用上了行李箱。
一方面是行李箱能装的多,除了换洗衣服日常用品之外,戚时还以防外一,把祝辞眠平时的常用药也都装上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行李箱方便在地上拖行,反倒比双肩包要一直背着轻松。
在家吃过早餐,周管家开车把祝辞眠和戚时一同送到了学校正门口。
这是老师之前通知的,参加素描大赛和数学竞赛的同学们都是早上九点半在校门口集合,之后由各自负责的老师带队前往高铁站。
因为人还不少,一辆大巴坐不下,因此在去高铁站的路上,祝辞眠和戚时不在一个车上。
但等到了高铁站过完安检,候车的时候,戚时又从他自己的候车口,找来了祝辞眠所在的候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