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光无法回溯,过去成为泡沫。
甚至连吃醋,姜疏宁都没有资格。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曾经为了他特意回国,隔着镜头都不敢对视的姜疏宁,此时却敢分寸不落地望着傅西庭。
拒人千里的气质,身型挺拔高大,定制版的手工西装将男人的肩线衬得愈发优越。侧脸清隽,流畅的下颌线,无一不昭示着这些年来,上天始终是眷顾这个人的。
只是背影清瘦了很多,看上去格外冷漠矜贵。
走在前头的报社记者回头看了眼,诧异地喊道:“姜老师,地点在这边哦,您跟我来。”
姜疏宁收回视线,睫毛轻眨:“来了。”
跟上去后,姜疏宁耐心地跟拍了几张采访过程中的照片,忙了会儿,才感觉到被大片空白挤压的大脑恢复清明。
思绪开始重新运作,窒息感消退。
姜疏宁不经意间回过头,然而傅西庭早已不知所踪。
怅然若失的烦闷涌上心尖,姜疏宁低下头,抿着唇抠了抠相机外壳。指尖泛着青白,她忽然有些看不起自己。
明明回国就是为了重新靠近。
偏偏再遇见,就又一次瑟缩了回去。
但转念想了想,能在对视的那瞬间没有后退,姜疏宁觉得这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唉。
可是有什么用呢。
这些想法并没有安慰到她。但姜疏宁想,如果再有一次,她肯定不会像刚才那样,只傻傻看着对方。
姜疏宁叹息。剩下的半场活动,她都像被点了穴一般,心不在焉地跟着走完全场。
酒会临近散场,姜疏宁去了趟洗手间。
剩下的两位报社记者在整理仪器,旁边忽而快步走来一名侍应生,拍了拍女记者的肩膀:“请问是姜老师吗?”
“啊?姜老师去洗手间了。”女记者朝那头看了眼,“你找她有事儿吗?”
侍应生颔首:“休息室A013有位客人在等她。”
“那我一会儿帮你转达吧。”
侍应生走后没多久,女记者突然接到小组长的电话,刚才将素材发了过去,组长核验后发现还缺一些内容。
于是挂断电话,女记者又扛着话筒混进了人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