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起来啦?”
傅西庭穿着黑色棉质睡衣,站在壁灯下,散落的额发令他年轻很多。低声说:“下楼喝点水。”
“……”不是没吃粥。
傅西庭朝她走了两步:“你要喝吗?”
姜疏宁摇头:“我不渴。”
走近后,他按住门锁手柄:“那赶紧回去睡觉。”
空气里飘来很重的沐浴露香味,姜疏宁嗅了嗅味道,视线上移,才发现傅西庭的头发湿润。
她讶异:“这都几点了?你怎么才洗澡。”
由于傅西庭逆光而立,姜疏宁很难看清他眼底的晦暗,与随之滚动的喉结,只听见他哑声说:“忙了会儿工作。”
“……”
“行了,赶紧去睡。”
他刚说完,姜疏宁就被一只手推进房间。
随即房门被掩住。
嘀咕了两句,姜疏宁回到床上。
想起傍晚郑恒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傅西庭的药,思索两秒后,心想也或许是那些药吃了才会口渴。
于是第二天晚上。
姜疏宁休息时,提前帮他拿了保温壶与杯子上楼。
下午吃过饭,傅西庭就回到房间处理工作。姜疏宁靠着墙走到次卧门口,敲了敲。
得到里面的回应,姜疏宁推开门。
迎面撞上刚好过来的傅西庭。
目光相对,姜疏宁把小水壶递给他:“你要还想喝水,晚上就不用下去了。”
“……”
接过东西放下,傅西庭捏住她的手腕,让姜疏宁坐在床沿,居高临下地看她:“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想喝水?”
“不是因为那个药吗。”姜疏宁被他盯得难受,偏过脸,“我胡乱猜的。”
傅西庭笑着哼了声,没接话。
次卧的空间比主卧要小些,除却床柜,只在靠近窗户的地方,加了套小沙发。
上面放着电脑,与两份文件。
姜疏宁觉得这样有些耽搁他的时间,于是站起身:“那我就先回房间了,你记得喝药。”
“不用这么操心我。”傅西庭扶住她的小臂,“我不是撞坏了脑子,自己会做好这些事情。”
被他拒绝,姜疏宁声音有点闷:“但这次是因为我,不然的话,你也不至于又打上石膏。”
“之前不也过来了吗?”傅西庭好笑,“怎么——”
“但现在你又不是一个人。”
姜疏宁突然抬高声音,语气微微加重,有些生气的样子。说完又扭过头,握住门把手往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