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疏宁便拿起手机,让傅西庭看。
盯着屏幕,他的面色逐渐变得严肃,片刻后还给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给郑恒发了消息。
见他迅速去查,姜疏宁松口气。
傅西庭抬手摸了下她的脑袋:“别担心。这种事就算爆出去也不会对你造成影响,我会处理好。”
“那对你呢?”
傅西庭笑:“我怕什么。”
对上他略显桀骜的眼,姜疏宁顿了顿,紧绷的情绪松散,没忍住道:“你怕的事还要我提醒你吗?”
“噢。那又怎样。”傅西庭拽住她进到浴室,挤好牙膏递给她,“我撤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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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夜。
姜疏宁没打算叫年夜饭,而是亲手做了几道菜,傅西庭给她打下手,两人配合地格外默契。
看着蒸锅里的大闸蟹,姜疏宁回过头。
傅西庭正在水池跟前处理虾线,骨节分明的手在温水下愈发显得冷白。视线上移,深灰色的家居服衬得他气质温润,散落的额发遮挡住眉骨,侧脸棱角精致。
手上动作用力时,傅西庭的后槽牙微微咬紧。
姜疏宁伸手碰了下他的下颌。
察觉到,傅西庭侧眼看:“怎么了。”
厨房内灯光明亮,盈盈亮点跌落在他眉眼间,额发遮挡,傅西庭抬起胳膊,用手背蹭了下眼皮。
像极了他小时候照片里的人,莫名有些乖。
姜疏宁笑起来,感慨:“要是现在每个男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那结婚这事应该不会让人恐惧。”
“所以好好珍惜你的运气。”傅西庭收回视线,低下头拖长腔调,“好男人是有,但傅西庭就这一个。”
“……”
姜疏宁无言半晌:“你还挺自信。”
“不过。”傅西庭顺嘴问,“你这话的意思,该不会是对婚姻有过消极想法吧?”
锅里的水蒸气令盖子不断地往起抬,姜疏宁把火调小了些,拉长叹息:“我大学念得早,身边同龄人很少,那会儿总是见同学分分合合,还有的抑郁自杀,就觉得很可怕。”
傅西庭:“艺术家都会感性一些。”
“大概吧。”姜疏宁盯着白雾,“后来又因为黎应榕,导致我觉得,世上的男人都是他那样,更不敢谈对象了。”
闻声,傅西庭侧脸看向她。
姜疏宁的声音仿若也被笼罩上了一层雾气,朦胧又不真切。
等了两秒,发现姜疏宁不再说话。
傅西庭虽然不清楚她怎么会说起结婚的话题,但仔细沉吟:“你要不想结婚,那咱以后可以不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