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像打开了话匣子,肆无忌惮地揭起了对方的底,把少年时的那点糗事一股脑儿地说了个精光。
王家人和何锋谦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惊奇。
他们看着这两个文化最高的读书人,心中暗自嘀咕。
原来文人也会吵架啊,句句不带脏字,但句句都能让人痛彻心扉,比那直接的骂街还让人难受。
“哎呀,这可真是个新鲜事儿!”
王老汉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平日里见到的读书人都是温文尔雅,说话细声细气的,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何锋谦更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那个总是笑眯眯、与世无争的夫子爹。
年轻时竟然也有这么一段潇洒的日子,还是个情场浪子。
他一边听着他爹的往事,一边在心里暗暗感叹,“原来我爹年轻时还有这么多风流史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何秀才要是知道何锋谦心里的这些想法,估计得被气死。
到现在为止,何秀才都觉得自己冤得慌。
想当年,他不过是年少轻狂,多看了几眼世家姑娘。
结果就被扣上了“不务正业”的帽子,连手都没有摸着,就生生断送了自己的科举之路。
王猛看着两人针尖对麦芒,又要开始下一轮的唇枪舌剑,连忙出声打断。
“曹贼,你来干啥?”
“王家可没有血馒头给你吃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曹县令立马换了一副嘴脸,笑得那叫一个谦卑。
“王大哥,王猎户,话可不能这么说。”
“这不是天时地利人和,赶上了吗?”
“即便我什么都不做,该出的事儿是不是也出了?”
“这叫看准时机,该出手时就出手。”
“咱们讲究的就是个顺势而为。”
曹县令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子,递给了王猛。
王猛挑眉一看,疑惑地问道。
“这是?”
曹县令满脸嘚瑟,“这是从世家得来的人参,唯一一根oo年的好东西。”
“知道王大哥受了伤,特地拿来给王大哥补身子。”
“虽然我没有刻意做什么,但是最终得利者是我,我必须得有所表示啊!”
王猛接过沉甸甸的木盒子,眼底闪过满意。
“曹县令,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你的诚意我也收到了。”
“咱们以后啊,还是桥归桥,路归路,和平共处,岂不美哉?”
曹县令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不结仇就行。
跟王家这种硬茬子斗,纯属自找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