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所说的酒酿鱼脍,乃是用果子酒,佐以草鱼而成。”
“这草鱼是清河村打的,那里的河道水质上佳,甘甜清冽,不亚山泉。”
“所产的草鱼肉质肥美甘甜,不似寻常草鱼难以去除土腥味。”
“至于这果子酒,滋味独特,果香浓郁。”
“二者结合之下,鱼肉当中融入果香则添了三分鲜美,去了三分腻味。”
“果子酒受鱼肉中和之后,烈性稍缓,更易入喉,可谓仙品!”
李翊言之凿凿,将这酒酿鱼脍吹得天花乱坠。
陈登本就喜食生鱼,待听到这样一番言论之后。
早已是食指大动,口中生津。
“我府上藏酒颇丰,我这就命人取果子酒来。”
当即下令,让庖人把草鱼宰了,又取来两壶果子酒。
须臾,酒酿鱼脍做好。
陈登急不可耐地夹起筷子,尝了一片儿。
唔!
陈登两眼放光,有些难以置信。
“……这,这鱼脍……味鲜肉美,果香馥郁,的确是难得的上品佳肴。”
“我陈登吃了一辈子鱼脍,不想竟还有这等吃法。”
“李先生果然是一位懂吃之人!”
李翊见陈登逐渐上钩,当即佯作一声叹。
陈登忙问何故作此长叹。
李翊解释道:
“我观元龙平日多食河鱼,可有食过海鱼吗?”
陈登颔首,“我徐州临海,百姓多以打鱼为生者,岂有未食过海鱼之理?”
“只是这海鱼未见得有河鱼鲜美,故而鲜少吃。”
闻得此言,李翊又是一声叹。
“那便太可惜了。”
“我闻东海有鱼,其名为鲷。”
“此鱼味道鲜美,肉质细腻,鱼肉还带有丝丝鲜甜。”
“时人常云:‘平日不食东海鲷,尝遍鱼脍也枉然’。”
“我叹像元龙这样的食客,却未吃过鲷鱼,因此惋惜。”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陈登自是心动不已。
忙张口问,“哪里有?”
李翊嘿嘿一笑,回答了两个字。
“广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