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蛮慢吞吞转身,伸出爪子挥了挥:“……嗨,阿胥。”
“你手里提的是什么?”
“一盒点心。”
她懊恼般垂下眼,捧着食盒。
魏山扶眼前一亮,他立马收了步子,小跑过来:“点心?是甜的吗。”
长孙蛮哼哼:“当然。这里面加了不少蜂蜜,甜而不腻,最好吃了。”
这可没有说假话,她为了讨好魏山扶,可是专门跑后厨催促人赶制出来的。
想到自己也要吃两块,长孙蛮便没加太多糖,而是换了更好吃的蜂蜜。
魏山扶推开食盒,伸手就要往里拿。半路被小姑娘一巴掌拍下。
“……不是送来给我吃的吗?”
魏狗茫然。
“要吃也得先洗手呀。你看你一身灰,我还要吃呢。”
他点点头,作势往檐下雨水伸手,“那我就着雨水洗洗。”
“……。”
长孙蛮默。
她没有阻止他这般猴急行为,而是捏起一块糕,等双手湿漉漉的小郎君转过身来,递到他嘴边。
这个行为始料未及,魏山扶先是一怔,紧接着耳朵慢慢有些热。
“你吃呀。”
她又往前进了进。
魏山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来不及细想,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只本能地听从她的话,低头咬住那块糕。
他想,这样或许不那么热。
那股躁意仍然没有消退,伴随而来的是他鼻尖泌出的汗珠,越滚越多,差点滴到食盒里的糕点上。
长孙蛮差点不能忍。
她一鼓作气把小食盒放在他怀里,从袖口摸出一张小手帕,作势要给他擦擦。
可惜这狗翻了年蹭蹭往上长,长孙蛮只得踮起脚,有些费力地举高手。
鬼使神差般,魏山扶再次垂低了头。
那张小手帕轻而易举地拭去汗液,带着熟悉的奶香,轰然间,他瞪大了眼,怔怔的对上她干净鹿眸。
“……阿胥?阿胥!”
“啊?”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他尴尬地抹抹鼻尖,想说听到了,但又怕她像以往一样再多问他。只能闭紧嘴巴不发一言。
不过这点倒是他多虑了。
长孙蛮好脾气循循善诱:“你若实在想练,不如晚上躲屋里发愤图强。你看,既解救了我,也能避免你漫漫长夜偶感巅峰人生空虚寂寞冷,闲到做弹弓哪有打拳实惠呀,你说是吧?”
“?”
魏狗庆幸没有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