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孟静娴起身,垂静待皇后评判。
皇后轻轻鼓掌,赞道:“果然好才艺。本宫听闻你对诗词见解独到,且以秋日为题,现场作一诗如何?”
孟静娴面色沉静,闻言轻呼一口气,启唇道:“金风拂叶落宫墙,丹桂飘香映晚阳。紫禁秋光添韵色,愿教公主墨流芳。”
欣嫔先鼓起了掌,“愿教公主墨流芳,好呀。我听不太懂,只觉得很有意思,合情合景”。
“听不懂还合情合景呐,你真是的。”温嫔捂嘴偷笑。
孟静娴的出现一石激起千层浪,楼慵儿好奇的探头打量。恭定眼中神光闪烁,一眨不眨地盯着孟静娴。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孟氏,才情出众,温婉知礼。本宫瞧着,倒是极为合适。往后便劳你教导公主诗书琴艺。”
孟静娴心中一喜,连忙跪地谢恩,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能入皇宫成为公主夫子,于她而言便是苍白浅薄的人生里最大的变数。
而后,皇后又选了一位满军旗的女骑师傅,女生男像、英姿飒爽;一位汉军旗的儒学师傅,柔柔弱弱的模样。
皇后没有女儿,以她的身份也不在乎公主的地位,自然没必要徇私舞弊。
所以旁观的三位嫔妃三位公主都没有意见。
回宫路上,温宜双眼带着无限憧憬,“我也要学诗文,可以用几句话就描绘出好看的风光传递我的意志。”
“一个小丫头还要传递什么意志呢,是你额娘短你吃了还是短你喝啦?”欣嫔捂嘴笑道。
温宜也不恼怒,一本正经道:“欣娘娘您别说我,不愁吃穿又如何,世上有太多事情值得歌颂了,您于淑和姐姐,额娘于我,都是殚精竭虑的母亲,长辈的恩情一向是值得为人称道的。”
欣嫔与温嫔相视一笑。
淑和煞有其事的点头,“可惜我不懂不然我也想作呢。”
温嫔笑呵呵道:“自从你回到你额娘身边,你额娘笑容就没消失过,等你作诗赞美你额娘,岂不要把她高兴坏了。”
“我倒是羡慕你,温宜从小在你身边长大,我是和女儿分开过,所以格外疼惜些。还好淑和懂事,不然我真怕宠坏了她。”
温嫔无端生出几分庆幸:是啊,温宜这么单纯,还好从小就长在自己身边。从前年世兰身边的日子虽然难熬,至少也遮蔽了来自外界的风雨。
想到现在年世兰在床上意识昏沉,温嫔有些唏嘘,温宜是女孩是祸事也是幸事。
温嫔满眼温柔的摸了摸温宜耳边垂下的小流苏。
淑和看向恭定,“恭定姐姐,我看你当时也很看了孟夫子呢。”
一旁默不作声许久的恭定拢紧了披风,点头道:“孟夫子腹有诗书,还做了女夫子,很厉害。”
淑和十分赞同正想再说什么,前边拐角走出一人。
“乔常在啊,最近很少在外头看到你,是贵妃娘娘有什么吩咐么?”温嫔和颜悦色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