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o,。哗啦——
有人拉开了窗帘,光芒照射进来,我下意识的挡住眼睛,怒不可赦的低吼,“拉上窗帘!”
“南笙!”秦观大步走到我面前,揪着我的衣领把我从床上拽起来,“躺了半个月了,还不够?想怎么样?这么想他,那你也去死啊。”
死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灼疼,眼泪已经哭不出来了,脑海里浮现出那天魏母的电话。
“靖寒他参加任务,踩中了敌人的地雷,尸骨无存。”
当时我的手就颤抖了起来,声音硬从嗓子眼挤出来,“妈,你别跟我开玩笑,这怎么可能呢?”
“大后天举办葬礼,你来吗?”
“我不信!”我脑袋里的那根线终于支撑不住崩塌了,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是真的?魏靖寒死了?
“妈一定再跟我开玩笑对不对?我不信,我不信。”
挂断电话,我的眼泪如同珠子一样往下掉,恍恍惚惚的甩开了秦观的手往外走的时候还险些被车子撞到。
但是我依然不信,信誓旦旦要我等他的男人,就这么突然的没了?明明让我等他了啊,他怎么能失信?
我硬撑着回到了家,一关上门就滑到在门口,嚎啕大哭起来,胸口的炙疼,不断的燃烧着我,痛到五脏六腑。
哭累了睡,醒了继续哭,第三天的时候秦观找了开锁匠,打开了房门,把憔悴的我拽出了家,送到了这儿。
整整半个月我都没开口说话,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不是真的,所有魏靖寒所谓的葬礼我也没有去。
我坚信,他还在。
“你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真的那么想死?那从这儿跳下去好不好?”秦观愤怒的把我拽到窗户前。
望着下面如同火柴盒的汽车,我一阵眩晕,双腿软的不像话,几乎站不稳。
腿软倒不是因为恐高,而是因为这些天我没吃什么东西,每天打葡萄糖维持,整个人都特别的虚弱。
秦观一把捏住了我的脸颊,“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世界上千千万万的男人,你没他还不活了怎么着?南笙,人得往前看。”
“滚!”我用尽全力咒骂他。
秦观被我的样子激怒,用力的把我摔在床上,“不知好歹!”
门被他摔得声响,我闭着眼睛,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很快门又开了,两个年轻靓丽的女佣走进来,扶着我去了浴室。
浴室哗啦啦放着水,长着圆脸的女佣很不客气的把我丢在了浴缸里,我的脑袋重重的撞到了浴缸边沿儿上。
剧痛让我眉心紧蹙,却依然一言不,任由她们摆布。
水冰凉刺骨,我像是没了知觉似的,也并没什么过激的反应,脑袋仿佛不会转动了,无所谓水是凉的或者是热的。
这些女佣向来都是狗仗人势的,觉得秦观这几天对我态度不好了,便开始虐待我,从三天前洗澡水就换成了凉的,输葡萄糖的时候,恨不得扎了十几下,我的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她们随手掐的。
无所谓,真的无所谓,疼我爱我的人都已经没了,这些小事儿又能怎么样?
“小萍,三爷怎么瞧上这么个傻蛋啊?像个没生气的布娃娃似的,傻了吧唧的,开始来的时候还好,现在瘦的跟鬼似的,我真想不通。”另一个长得挺秀丽的女佣问道。
小萍就是之前的苹果脸,她眉毛一挑,一副不屑样儿,“谁知道呢,或者三爷就喜欢这类型的?真是傻人有傻福!”
许是因为气不过,狠狠的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疼痛感传来,我也只是微微蹙了下眉,一言不。
“你瞧,我掐她,她都没反应,她肯定脑袋有问题,傻掉了。”
“嘁,还让我们整天照顾她,她也配享福?”小陆哼了一声,直接拿起花洒,打开了冷水,直直的往我的脑袋上冲。
冰凉刺骨的水让我整个人打了个冷颤,想到之前连冷风都不肯让我吹的魏靖寒,心底一阵酸涩难受,低低的啜泣起来。
没了他,我该怎么生活?我本来是地上的泥,被他宠到了天上,跟公主似的,现在又重新落地成泥,我该怎么适应?
小萍小陆见我哭,两个人许是怕我的哭声惊动秦观,两个人脸色均是一变。
“哭什么哭,给我闭嘴!”小萍拿毛巾堵我的嘴巴。
我极力反驳,谁知道我的反抗竟然引起了小萍的惧怕,索性直接把我的脑袋按到了浴缸里,我的心是明白的,难不成她想溺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