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姝接话说,“是,我最记忆犹新的是几年前的一起未成年杀人案,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杀了一个七岁小女孩,那会儿的法律年龄底线还是未成年不满十四周岁不需要负法律责任,就这样,那个小人渣成了法律的落网之鱼。”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纪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样的年龄,你说他恶?
不免被一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圣母喷得体无完肤。
可,这种人不就是恶吗?
有时候恶真的不分年龄大小。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当没触犯到他自身利益的时候,总是能格外的宽容大度,就好比今天在赵玲病房的韩家诚。
可一旦触碰到他的利益,那一切就都变了。
就好比这种未成年,总有那么一小撮的人说原谅,但是试想下,如果让他们家孩子跟这种孩子在一起玩呢?
他怕不怕?
纪璇默声片刻,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说说吧,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话聊开了,伍姝也就开始吐槽了,“我们周刊来了个顶级白莲花。”
纪璇,“然后呢?”
伍姝道,“把我顶了,我现在成了无业游民,每天唯一的活动轨迹就是去廖北那里给他做晚餐。”
伍姝话毕,怕纪璇担心她,故作无畏地说,“你别替我担心,我失业这两天想了很多,人活一辈子,只要你肯吃苦,这辈子就有吃不完的苦,只要你肯受气,这辈子就有受不完的气,接受自己平庸,开始摆烂生活,素质低了,快乐多了。”
伍姝的歪理什么时候都清新脱俗,纪璇揶揄,“那你好好摆烂。”
伍姝,“那是必然。”
两人聊了大半个小时,彼此的心情都痛快了不少。
车抵达小区门口,纪璇笑着道,“不跟你说了,我到家了。”
伍姝承应,“行,跪安吧,哀家也乏了。”
纪璇笑了笑,没理她,直接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纪璇上楼,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饭香。
纪璇愣了下,看向厨房。
宋昭礼黑色衬衣长裤站在燃气灶前,身子略俯,一手撑在灶台柜上,一手拿着炒勺在炒菜。
宽肩窄腰长腿,荷尔蒙和居家感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