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音乐,燥热的气息,彼此贴近的身体。
洛译忍着不适陪陈闻胡闹,一曲跳完又接一曲,一直到陈闻都有些气喘吁吁了,他反而找到了门道。他发现这种不带脑子纯消耗体力的运动,真的能在某个累积的时间点后,到达高潮。
完了,堕落吧。
洛译脑海中已经完全不知道堕落是什么意思了,像是失联的字典,只剩下空白的字,再没了意义。
陈闻终于嗨够了,短暂地停下动作,一只手朝洛译的脖颈搂去,将人拉近,很近,在心动和诧异间低声说:“明天下午,阮泰要带着一个东西,和一个人做交易。那东西就是你们要找的监控。”
洛译嘴上咧着笑,还在随鼓点摇晃,有些没听清。
他感觉酒精已经窜到脑壳顶了,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也得等他跳完——等等什么?洛译好像感觉不太对。刚刚的确有人触碰到了他的身体,感觉很不一样,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陈闻呢?
洛译四处寻找,发现陈闻早已不在了。
他有些失措地晃了晃脑袋,不对,这感觉实在不太对。刚刚的酒里有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下了药?他妈的他还是个警察,为什么这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这一个晚上,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胡闹。
他挣扎着,推开疯狂的人群,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他看到来的门口,一个穿着黑衬衫的背影消失。
“陈闻!!”洛译大喊,却一下被淹没在音乐中。
第二天,洛译在自家的床上醒来。
头疼欲裂。
他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不知道陈闻下的是什么药,他仅存的理智和危机意识呼喊着他要离开酒吧,于是他就离开了。
他打了一辆车,回到了住处楼下,然后爬回了家。
就这样?
洛译拍了拍脑袋,难道没有别的更重要的事情了吗?未免太过顺利,难道不应该对他这样那样让他身处危险吗?
洛译心里骂了句脏话,对陈闻,他真是色利熏心!
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洗掉了一身的疲惫,他还是有些恍惚。但他没有忘记陈闻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
他赶紧飞奔到局里,已经是上午十点过。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诧异,平时从不迟到的洛译,居然还有迟到的一天。
李宣打趣道:“下回我再迟到你可不能骂我了撒。”
洛译嘴硬:“一码归一码,我是特殊情况。”
李宣奇怪问:“什么特殊情况?你昨晚去哪了?”说着动了动鼻子嗅到一股酒味,“你去喝酒了?喝成什么样才能这个点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