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朵纸卷的软塌塌的白玫瑰花出现在她视野里。
他刚才没去发动车子,而是不务正业地又卷了这么个东西出来,小心翼翼地送到她面前。
“别哭……”约莫是真没什么安慰人经验,干巴巴地蹦出两个字儿来,末了想起万能的语气助词,“了……啊。”
林轻尴尬:“谁哭了?”
他松了安全带,靠近了点,目光在她脸上停驻一会儿,十分肯定:“鼻尖,红了。”
林轻淡定瞎扯:“冻的。”
他又凑近了点:“眼睛,红了。”
林轻继续淡定瞎扯:“吹的。”
他似是不经意地笑了笑,靠得更近了:“嗓子,哑了。”
林轻扯淡从来不用缓冲:“感冒了。”
本来打算他再问什么,就连人带脑袋一巴掌扇回去,却见他慢慢拉回身子,手臂有些僵硬地搭到她头顶,顺着她乱七八糟的发丝轻轻梳了梳:“下次,”手指好似不经意地滑过她脸颊,“不必,一个人,哭。”
他收回手,把手指放在唇边舔了舔,鉴定科的似的:“咸的。”
林轻放下车窗:“再不开车我把你揍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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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信宏王公子明显没有购物相关经验。
没有购物相关经验的王公子把只揣了五百五的林轻带到一个五位数起的地方。
这一层没什么人,林轻脱了羽绒服,穿着件地摊货毛衣,在一身报复社会的王小黑身边走得心安理得。
身侧一个个“l”、“d&g”、“mulberry”、“s”的字样扑进眼里,又被林轻眨眨眼推出去。
就这么巡逻了一圈儿,王小黑见林轻始终目不斜视,只得单手顶着她的背,把她推进最近的的店铺。
林轻看到店名就发虚,她现在的消费水平是连维多利亚的秘密都不敢听的水平,更别说逼格不知道高了多少的。
店员们看到林轻进来本没太在意,但架不住她后面有个参加八国峰会的王信宏。两人前脚刚迈进来,两个店员就迎上来了。
“小姐,您是第一次来本店吗?我们是比利时设计师1994年创办的年轻内衣品牌有着‘缔造优雅内衣的公主’美誉。”
“小姐,我们昨天才进了一批最新款的睡袍,您要不要看一下?”
林轻被她们说得一愣一愣的,直感叹不愧是一套内衣就要两万多的地方,连店员的英文都说得和第二母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