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乔金平说:“蕊蕊怎么办?”
乔金平没想到我会问蕊蕊,脸上闪现一丝难堪,他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并不关蕊蕊什么事情,她只是我表姐。”
我说:“乔金平,你摸着良心问自己,你爱我?”
乔金平问:“为什么你总是要纠结爱不爱?我可以爱你的孩子,可以爱这个家,甚至于好好待你。”
乔金平是不会明白我们女人想要的是什么,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他总认为我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家和孩子,可相比这两样,我更希望我们可以相互爱着对方,如果一个家庭没有爱为基础,无论表面上在外界是如何和谐美好,都是没用的。
骨架搭不牢靠,无论筑起多高的城墙都是会垮的,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幸福。
可见爱是多么重要。
现在我们两方对彼此都没有了爱,只有义务,想到以后没有尽头的日子,我就觉得可怕。
我说:“金平,如果你是因为孩子而使劲勉强支撑着这段婚姻,我觉得这是完全没必要的,我知道你爱的是谁,你害怕的是什么,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对孩子也不公平,婚姻从来不是你用来抵挡一切的武器。”
乔金平有些急了道:“为什么你始终不肯相信我?我害怕的事情和我不想离婚完全是两码事,无论你怎么说,孩子一定要生下来,婚,你也别妄想离。”
他扔下这段话,便起身从病房里走出去,他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我喊住了他。
他回过头来看我,我再次问:“蕊蕊怎么办?她爱你。”
乔金平眉头郁结,他说:“就算她爱我又怎样?你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让我怎样?我不可能为了她让自己身败名裂,臭名远昭。”
他说完这句话,将病房门给关住,便离开了。
我觉得男人的理智让人可怕,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竟然是蕊蕊那句话,她说:“有一天你变成了我,你就会明白现在的我。”
这一句话就像一句魔咒。
自从婆婆来医院照顾我,在这里照顾我的护士小妹,被婆婆虐得体无完肤,天天在病房内唠叨她杯子没洗干净,又唠叨她病房卫生没有打扫干净,水果没洗干净等等之类的。
护士小妹每次看见婆婆脸色就发白,我每天躺在病床上,看着被婆婆嫌弃得一句话也不敢吭的护士小姐,像是看到了以前的我。
现在好了,我怀孕了,婆婆用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如春来待我,让我每天在她慈祥的笑容里幸福快乐的养着胎。
我很明白她的改变是因为什么,反而越是这样的改变,越让我心寒。
乔金平擦伤脑袋出院后,倒是常常来医院看我,以前基本上一天也见不到他人,现在每天都来病房报一次道,让我真不适应,不过我不怎么和他说话,他自己坐在病房内也不理我,只是拿着手中的PSP坐在沙发上玩着,声音太嘈杂。
有时候觉得心里特烦,听着那游戏内的惨叫声,便觉得神经一阵阵发紧,乔金平却还是不识趣,仍旧一个人坐在那里玩得万分激动。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抓起身后的枕头便对沙发上的他狠狠砸了过去,他被我砸中后,当即便满是火气问我发什么疯。
大概是怀孕了,心里总觉得没有安全感,特别是看到他发火的时候,心里一阵一阵烦躁,当即便和他吵了起来,乔金平砸了病房内的一个杯子,被提着鸡汤赶来的婆婆正好看见,也不问对错,从病房门口拿着扫帚便追着他满病房跑。
闹得病房内鸡飞狗跳的,乔金平问一向一心向他的婆婆,为什么要打他,他又没什么错。
婆婆拿着扫把在他身上狠狠打了一棍,气喘嘘嘘的说:“卿卿现在怀孕了,你都是要当爹的人,你到底会不会体贴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