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纠结半天还是松了口,“好吧。”
见宣王妥协后,祁珩眯着眼盯着沈婳,“沈姑娘,要不要猜一猜本将军的计谋?”
沈婳一笑,“将军的计谋,或许也可以用上,左右不过多耗费点功夫。”
“那你是知道本将军的计谋?不妨说来听听?”
祁珩又想到什么,说:“不如你我将计策写于手心,看看是不是一样?”
又搞什么鬼?沈婳疑心,嘴上先应下,“好啊。”
两人写好之后,手放在一起。
祁珩盯着看了看沈婳的手,嗯,挺白,就是上次捏着有茧子。
两人张开手,手心黑字字数不一、风格不一,一个含蓄内敛,一个飘逸洒脱。
但是内容有异曲同工之妙。
祁珩:火攻。
沈婳:火燃戎国棉。
程奕笑着说:“哎呀,两位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薛恒这时候浑身都燥热了起来,“火攻?这遥城城内广泛储有戎国棉。这一点火,不就是实打实的后院着火了吗!将军你这计策可真是一点后路也不留……”
沈婳语速不紧不慢,“他们就是咬死了认定我们不会不管遥城原有的国人,所以才一直守在城内。等我们物资不足先站不住了,自然就会撤军。他们也就有时间休养生息,喘口气。”
祁珩坐进椅子里,道:没错,要是我们在遥城这里拖着,待进了十二月后期,气温按往年经验会骤降,他们在城内有棉衣保点暖,但永安里顾后一党可不会念及我们。”
一个士兵连滚带爬、跌跌撞撞进来。
沈婳看着来人,心想能进大帐但说话都不利索,不应该。难不成发生什么极不利的事情?
“报!不好啦!王爷将军!程将军……程将军。”那士兵面色恐慌,冷汗早就爬了满身。
祁珩忍冷然这个毛病就忍了很多年,“舌头捋直了,不行的话我给你揪直,要说就赶快说!”
士兵心一横!反正早晚都要说,说话也利索了,声音也更大了,“程将军被围在城前了!我们赶去所救之人皆被樊虎斩杀马下!”
“什么!”程奕猛地站起,“怎么回事?!”
传令士兵喘了几口气,道:“樊虎挑衅程将军,又出言侮辱王爷,这才……这才中了圈套。”
侮辱王爷?沈婳想了一番,难道是借她挑事?
小兵不敢抬头看沈婳,低着头,声音开始越来越小,“他……他说王爷只顾自己享乐,往日盛誉毁于一旦,从长亭山虏了个绝色美人,连,连营前叫阵都不敢出去……是,是个……”
薛恒立马就坐不住了,“小土匪头子口出狂言!他什么档次,还想让王爷亲自出阵!走!赶紧让我去会会他!我非得扒他一层皮下来当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