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出手者实力不凡,本能将灵器核心完全粉碎,却不知道为何,没能得逞。
她颇为惋惜地捡起灵器碎片,收入腰间的芥子囊中:“兴许是玉泽临时有事,也说不定。”
眼下该防的人不在,晏宁也不急着炼制新的灵器,收拾好便要去吃早饭。方壶水得知便要来蹭饭。
晏宁看他一眼:“是我做早饭。”
“……”
对方赔了个笑,借口先去修炼溜之大吉。晏宁也不甚在意,用过早饭后,她望见庭院中多了些掉落的竹叶,便打算清扫一二。
然而,在那落叶之下,她却看到了些深褐色的斑驳印迹,像是干涸的血液。怪异感盘踞在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难不成,昨夜这里生了一场大战?
如是便能说得清,为何灵器会遭攻击碎掉。
轻扫一眼,玉泽的屋门还开着。晏宁觉着不对,凑近一看,内里无人。
焦躁促使她不顾礼数地走进去,被衾冰冷,主人定然很早便离开了。那他能去何处呢?
此时晏宁意识到,自己并无联系到玉泽的方法。他来去自如,唯有本体还在御兽塔内。
顾不得多想,她下山直奔御兽塔,猎猎山风将她的衣袍吹得翻飞作响。方到外围,离塔身还有几百米远,也即靠近杂役院处,便嗅到些不平静的气息。
青石板路还未被烈日灼烧得滚烫,人群堆里却人声鼎沸,争吵哭闹、斥责辱骂等声音绵绵不绝。
这声音着实大,连林中早起的鸟雀都被惊走不少。晏宁本想掠过纷闹,直抵目的地,可凑近了才看到塔外已经拉起了封锁线。
刺鼻的血腥味透过密密的人群,飘到晏宁鼻尖。她如今对这种味道已经十分熟悉,是夹杂着兽类皮毛的人类鲜血味。
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她掐着手掌心,最坏的可能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天杀的狮头兽!一口下去,我兄弟就没了命!”
“作孽啊!他还年轻,白白地送了命……”
“今天我必要为我兄弟讨个说法!”
人群中附和声不断,少数不同的声音很快被压了下去。几位长老努力维持着秩序,晏宁想上前之时,却被人拉住。
阻止她上前的人正是越矜:“宁宁,我长话短说,死了的人是瘦子,为他喊冤的是胖子,你们之间有过节,不宜贸然上前。”
踌躇之时,围观的人群却突然安静许多。淡淡的莲香袭来,掌门摇光君凭空出现在杂役院前。
不知是因为掌门的身份让她自带威严,还是她本人的人格魅力足以服众,众人纷纷让开路,内里的情况才得露出来。
以晏宁的视角望去,能看到胖子温元的杂役制服上还沾着点点血迹。他就站在那儿,声泪俱下地哭诉,并无前些时日旁人口中的疯魔样。
摇光君很快知道了事情起因,她颔道:“传我命令,补偿遇害者灵石一万,以弟子规格安顿后事;御兽塔即日起封锁,隐患清除后再重启。”
掌门下令,莫有不从。摇光君宣布完处理办法,又惋惜着宽慰了温元几句,甚至险些要鞠躬道歉。吓得旁边的众长老纷纷出手,连呼使不得。
温元脸上肥肉纵横,哭得稀里哗啦的泪痕在脸上交错。他在人群中扫视寻找,很快便与晏宁的视线交汇。
“掌门!那晏宁必定有鬼,还望您务必彻查!”
恶狠狠的语调,像是不拉人下水不甘心。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