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被人告了。”
阿青说完,李屿大脑瞬间被卡空,磕磕绊绊地问:“被人告了?你知道被人告了是什么意思?”
阿青顿时不满道:“汪可是警犬,学法的!”
被鄙夷了一脸的李屿,赶紧说:“我不是怀疑你,就是。”话没问完,身后传来中年男人声音:“孙儿,快过来,体检辛苦了,来吃零食。”
阿青眼睛一亮,应声而去。李屿转身,齐言笑朝他而来,刘婶与中年男人,也就是刘叔正摸着阿青的脑袋。
至离开前,李屿都没找到机会和阿青交流,反倒是阿青借着告别,最后朝他汪汪不断,似是十分不舍,可惜李屿听的明白,它说的是:“汪会去找你。”
一路上齐言眼神探究,不是打探而是学术研究那种。但这也太让人难于招架。
李屿转移话题,问道:“避讳功勋问题是不是因为阿青的左爪?”阿青左爪处空荡荡。
“是也不是。”齐言沉默一瞬答道。
“这是什么回答?”李屿不解。
“阿青拿过一等功勋。”齐言沉痛道:“不仅仅是失去左手。”
李屿静默不语,听齐言道来,原来阿青是只搜爆嗅探犬,长年搜爆接触有毒有害物质,本就不能长寿,一次外勤,它与驯导员配合边境警方追击□□,追踪十分出色,眼见警方胜利在望,敌方绝望面上誓要拖死众人,背地专门针对阿青投弹,最终阿青伤残光荣病退。
李屿回到事务所,心中复杂。橘子从猫门进来,看李屿发呆,撞了撞他,问道:“猫给你找的委托不错吧。”
“什么?”李屿问。
“那只死了主人的蠢狗啊。”橘子道。
“什么?死了主人?你在说阿青?”李屿诧异反驳:“胡说什么呢,刘叔刘婶好得很,不要口无遮拦的。”
橘子跳上李屿膝盖,道:“蠢狗的主人不是那对夫妻。”电光火石间,李屿想到齐言说的‘不仅仅是失去左手。’,他以为不仅仅是左手的意思是:阿青除了失去左手,还落下一身伤痛。原来背后竟还有一条人命。
李屿回神,点了点橘子鼻头,道:“它可是为国为民警犬,应该尊重它”
橘子说:“未果是什么果?猫才不要尊重爱哭狗。”
“阿青喜欢哭?”李屿问。
“对呀,每年小蓝花开,阿青哥都会哭。”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奶牛猫细声细气道:“一哭就说个没完,嚎什么最爱、走了。”
李屿愣住,橘子则是扭头看小猫崽,问:“黑白?你来干嘛?”
“大橘子,后山的猫在打架,猫拦不住。”黑白刚说完,橘子顿时怒气冲冲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