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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枭回朝后,江柍夜里就没睡过安生觉。
这日清晨,江柍被雾灯强行从被窝里薅起来。
那种浑身散架一般,连指甲缝儿里都酸软着疼的感觉又回来了。
雾灯提醒她:“莫要贪睡了,殿下嘱咐过,今日要带你出去狩猎。”
迷迷糊糊之间江柍方才想起,昨晚在床笫之间,他告诉她,沈子杳在晚宴上邀请他们去西雁山狩猎来着。
江柍闭着眼睛去洗漱。
刚浸了手,段春令上前奉上一封密信。
江柍眼眸微亮,这信早该来了,她擦干了手接过来。
原来太后这些日子为迎熹和纪敏骞的事情操心,不觉忽略了江柍那边的情况,还是碧霄提醒她,她才命人把“白丸”和一封密信送入段春令之手。
段春令收起“白丸”,只待江柍按照密信所说,完成考验,便可将“白丸”予她。
而这个考验便是
这果真是检验沈子枭是否为她动情最好的方式,因为与晁家联姻是政事而非婚事,他要放弃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权力。
江柍把信纸揉进手心里,若有所思。
恰好星垂骂骂咧咧进来了:“一大早的真是晦气,大狐媚子还未进门,这家里的小狐媚子就开始坐不住了!”
江柍回神,把信拿到灯前焚烧,淡淡问:“怎么了。”
星垂撇嘴说道:“方才奴婢去前院儿剪玫瑰来插瓶,谁知路过离无极殿不远的千鲤池时,竟看到那宋瑾在殿下经过时假意崴了脚,跌进殿下怀里去了!”
江柍下意识顿了顿:“哦?”
星垂愤愤不平:“我是亲眼看到她故意跌倒的,看似偶遇,想必一定是在那处等候许久了!”
“那殿下说了什么?”雾灯问。
“我问过郑众,国公爷正在无极殿里候着殿下,殿下回府后急匆匆就走了,并未责怪宋瑾。”星垂回忆道,“不过殿下说了一句‘以后小心些’。”
“嘶……”烧到指头了,江柍忙把那信纸扔了。
雾灯忙上前察看:“没事吧。”
江柍摇摇头。
星垂又说:“公主要不要教训那宋瑾一下?眼看新人要进府,她还在这争宠,真是可恶。”
怕正是因为新人要进府,她才坐不住吧。
江柍只觉宋瑾也是可怜人,身为公主,腰杆子还没她身边的侍女硬,连星垂都能直呼其名了。
江柍又重新去洗漱,边净手边说道:“一个男人而已,何苦无畏争执,是我的终究谁也夺不走,不是我的强求也无用。”
她喊道:“雾灯……”想了想,雾灯到底年轻,晓说峮寺贰2二五九一斯弃搜集本纹上传论地位不如段春令得脸,又对段春令说,“还是姑姑替我走一趟吧。”
江柍说道:“你不要责怪她,去库房寻些东西赏她,告诉她,我与太子新婚刚刚半年,尚无子息,太子妃之位还未坐稳,眼看新人又要来了,眼皮子底下还有人不安分,那真是打了我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