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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江柍亲眼看到朔月国富民安,才知太后说得没错。
所以这样好的地方,不仅是西域诸国要争取,连沈子枭也想收入囊中吗?
思及此,江柍眼皮突突跳了两下。
朔月与回纥相近,都是西域强国,梁国已灭,大昭西北角已有一大缺口,若大晏再收服朔月,岂非能够直接从西域调兵,攻入大昭的蜀地。
正想着,忽听楼下传来几道奇怪的声音。
全是让人听不懂的朔月话,唯一能分辨出的便是
杨无为起了身,把窗子打开窄窄一道缝隙。
外面街市的嘈杂声与楼底下的争吵声更为清晰,似天光般泄入屋内。
叶思渊也憧憬起身,探着脑袋去窗前看热闹。
杨无为下山游历时也曾走南闯北多年,多少听得懂几句朔月话,便对众人解释:“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年轻人,被一个小乞丐碰瓷了而已。”
叶思渊一脸难以置信:“你说她是女扮男装?怎么看出来的?”
杨无为走到桌前继续吃饭,只道:“一眼就能看出来啊,你再仔细瞧瞧。”
叶思渊扭头又看了一眼,抛去极为少年气的声音不谈,只见这人身高几乎快要赶上他,肩宽腿长,气度不凡,只是留的八字胡又粗又黑,尾端还轻轻上翘,着实有点诙谐,否则也是个俊美无俦的汉子。
他看不明白,扭头刚想说:“这明明就是个大男人嘛。”
却不防被吓得“啊”了一声。
沈子枭这是飘到他身后的吗,走路都没声音的……
叶思渊长舒一口气,咕哝道:“你突然出现,吓得我魂儿都丢了。”
沈子枭却面色认真,定定地盯着楼下的动静。
叶思渊看他好像能听懂的样子,便问:“他们在说什么。”
沈子枭只摇摇头,目光却深沉而难测。
谢绪风敛了敛眸,思索二三,问道:“我们要不要帮帮她。”
最能读懂沈子枭的人,非谢绪风莫属。
江柍只见沈子枭阴沉的眼眸依稀有了亮光。
她虽然分不大清情况,却也知道此刻应该参与进来,否则往后的诸般事宜她岂非都要被边缘化?
江柍站起来,勾唇一笑:“这有何难?”
众人无不看向她。
她却不看向任何人,径直走出了门,离开之前,拿走了凳子上的软缎坐垫。
沈子枭向浅碧使了个眼色。
浅碧点点头,边像模像样喊着“夫人等等奴婢”,边紧随江柍的脚步出了门。
楼下还在争执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