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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君嗤笑一声:“恰恰寡人放在心上了,敢问容候作何回答?”
容瑾面色如常:“那外臣自是要竭力为君上分忧,敢问君上疑惑话本中何物何事?”
燕君目露寒光:“容候谋算人心,最善揣测上意,怎么今日竟不知寡人惑从何来?”
容瑾回视:“君上谬赞,愧不敢当,臣实是不知君上所为何事。”
燕君重重哼了一次,缓步自容瑾身前踱到慕白蔹面前,那双丹凤眼上下打量了慕白蔹片刻:“寡人倒是忘了,容候的骨头又倔又硬,难啃得很。只是不知你身边的小姑娘——”
燕君双眸危险地眯起,斜睨容瑾一眼。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慕白蔹一抖,讪笑:“君上,我同他没关系。相反,你治了他,就是帮了我。说出来可能不信,但我真是被他拐卖的无辜妇女。”
慕白蔹诚恳地望着燕君。她没说一句假话,奈何人家燕君一个字也不信。他牵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有没有关系,试试不就知道了。”
“君上且慢!”燕君还未有什么动作,容瑾便急急出言阻止了。
“容侯急了?”燕君复又将视线转回容瑾,眼底隐着几分兴奋。抓住了容瑾的弱点,没有什么事可以比这更能让燕君高兴了。
但容瑾气定神闲,脸上并没有表现出燕君想要看到的慌张:“臣不急,臣是为君上急。”
“为寡人急什么?”他倒想知道容瑾还能说出什么话。
“白蔹姑娘是外臣特意请来为贵妃殿下治病的,君上吓着了她,她不愿为贵妃诊治可怎么办?君上也知道,杏林谷的大夫脾气都不大好。”容瑾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对着燕君说完,他转而对着慕白蔹抱歉一鞠躬,“姑娘莫怪,是在下与燕君有些误会,君上并非有意恐吓姑娘。姑娘若有不满,冲着在下来便是,莫迁怒燕君。”
好一派谦谦君子、为君分忧的良臣模样!容瑾演起戏来当真入木三分,不知情者说不定真被骗过去。
慕白蔹和燕君的嘴角整齐地一抽。
“她能治阿霜的病?”燕君狐疑,眼中狠厉之色消退些许。
“能不能,试了便知。”容瑾回道。
被燕君万箭穿心的危机算是过去了,可慕白蔹与容瑾的处境并没有改善多少。
他们随着燕君座驾进了燕国王宫,而燕王宫素有固城之称,建于涞水北滩,城高墙固,里三层外三层河水绕之,易守难攻,防卫密不透风。进了此宫,他俩要想出来难如登天。
燕君座驾宽敞,多了慕白蔹和容瑾两人,丝毫不见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