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都是梅阁的人守着,平日的吃食也从未苛待过他。
大概是知道白风誉不打算拿他怎么样,这些日子也乐得清净。
白风誉也去右相府问了谭户几次,他闭口不言。
其实议论前朝之事本就不对,但白风誉太坚定,他招架不住。
“那日的密卷不是给你看过了吗?”
白风誉点头:“晚辈找不到父亲那一份密卷,想着唯一知晓此事的便只有右相了。”
谭户皱着眉回想:“那年我被下派渑城处理事情,夺嫡之位并不清楚。但确如你所想,皇上的血亲都不是早夭。”
“我回城后先帝便重新封了太子,但自那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先帝了。”
他又想到什么,转而道:“先前你父亲是要去雁城的,但先帝将他拖住了,知道这些事情的除了你父亲就是宫里的人,但早就被换干净了。”
晏安即位时,皇宫里连太后都不曾有,说是一同下葬给了先皇。
他这些事情的疑点太多了。
这么多年对于前朝之事他从未关心,只觉得晏安是个明君,而且他在位二十多年,白风誉也未曾听闻过他有什么弑父弑兄的谣言。
他拱手谢过,又仔细回忆着密卷所写。
建元十九年,彼时皇上还有七子,五女。
剩余四子莫名早夭,年仅三岁。
三名女娃不知所踪。
有宫中谣言说皇后嫉妒其他妃嫔,将子女杀害。
建元二十三年,皇上膝下仅有两子一女。
右相被遣去渑城剿匪,左相出雁城抓贪官。
圣上说有要事相商,让左相晚了几天才去。
同年,右相回城,陛下仅剩晏安这第八子,剩下一儿一女的尸体在郊外被找到。
白风誉的记性很好,也将那些妃嫔的名字记得清清楚楚。
晏安母亲为六品小官的女儿,在宫中也只是个小妃子。
生下他之后就去世了。
剩下的那些子女不是贵妃所出便是宠妃。
如今已然夏至,夜里还算凉爽,他坐在院子里的小石桌旁,打着扇子发呆。
莫于池帮他把兵部事情处理完后就搬回镇南府了,如今府中也只有戚蔚然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