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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闷在大氅里:“你今日下练兵场这么早?”
莫于池站在身侧给他挡风,手上的护甲被拆下来。
“不去了,李将军养好病了,明日改去上朝。”
他吸了吸鼻子,见两人走的距离挺远了,动了动袖口下的手将莫于池牵住。
“冷。”
他手掌冰凉,莫于池的手心火热,将他一只手暖住。
“里面多加些衣服,身子不经得吹。”
白风誉摇摇头,露出的鼻头有些红。
他撩开毛领喘了口气:“不要,不舒服。”
他本身就不太喜欢很厚的衣服,穿着伸展不开,故而冬日里也是几件薄衫。
莫于池拗不过他,伸手将他快冷掉的汤婆子拿了过来。
“找人做个夹绒的,穿着暖和,也不挤。”
将人送回白府,他把铠甲脱了放在白风誉房中。
地龙刚烧着没多久,还不太能回温。
莫于池伸手将他两只手都握住:“每年冬日都像个冰块,怎么也暖不热。”
白风誉双手冻的僵白,看的他是直皱眉。
“这是病,不怪我。”
他笑着盘腿坐在床榻上,手上还不自觉的勾着莫于池的手心。
莫于池似有所想:“治治,寒症总有法子治吧。”
白风誉摇头:“戚蔚然怎么说也算是个神医,他和吴天加起来都治不好。”
他也不是没找过医师,都说施针能暂缓,这么多年除了加重,也没发现其他变化。
现在还算好的了,那几年在江南养病的时候,是打骨头缝里透出来的冷。
莫于池低着头没说话,只是握着他的手紧了紧。
见话题过于严肃,他又抛了另一个问。
“晏源最近,还有什么动向吗?”
莫于池漫不经心的玩着他的手指,闻言摇头。
“秋闱之后都很安静,听说被人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