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说着说着就开始催生了。
父母好像都这样,没成亲之前催着成亲,成亲之后就催着生孩子,生了一个孩子就开始催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多多益善。
“这么长时间了,你肚子就一点没反应?”
谢氏问唐安芙。
唐安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平坦坦的小腹,摇头道:“没有。”
“啧。不应该啊。你娘我挺好生养的,愣着是你们阿爹心疼我,没让我生太多,要不然凭我这身子骨,生个七八个不成问题。你姐姐也是,已经怀上了,你这也太慢了些,要不要让秦太医也去给你诊治诊治?开个什么温养方子,调理调理。”
谢氏越说越觉得对,唐安芙见势不妙,赶忙拿了个花卷就往外跑:
“阿娘,你慢慢等哥哥嫂嫂出来敬茶吧,我回王府了。”
谢氏没拦住她:
“嘿,这孩子,我还没说完呢!真是一点不着急!”
唐安芙哪敢回头,咬着花卷就飞也似的逃跑了,生怕再继续跟谢氏聊下去,谢氏会直接押着她去给秦太医诊断,然后以调理身子为由盯着她喝一些奇奇怪怪的补药,唐安芙可一点都不想那样!
孩子她肯定要帮齐辰生的,只不过什么时候生,生几个,这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事情,根本不能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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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芙没喝到元蕊娘的茶,逃回了王府。
谁知道下午唐益身边的贴身小厮就来王府请唐安芙,说是唐益有事找她,在骆樊之的小院儿里等她。说让唐安芙一个人过去,别告诉其他人。
唐安芙心下纳闷,知道唐益既然在骆樊之的小院里等她,那他想说的事情定然跟骆樊之有关,没敢耽搁,换了衣裳就往那边赶去。
她之前跟唐安杰来过一回,凭着出色的记路能力很快就找到了。
骆樊之的小院门关着,唐安芙刚敲了几下,门就开了,唐益探出脑袋在唐安芙身后看了看,确定只有她一个人后,才把她拉了进去。
“爹,您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唐安芙被唐益一路拉到了骆樊之家的厅堂,厅堂里骆樊之低头坐在最里面的椅子上,无精打采,失魂落魄。
唐益把他家厅堂的门关上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怎么了这是?”
唐安芙见他俩这样,肯定有事,不禁问道。
唐益坐下叹了口气说:
“荣安郡王世子失踪了。”
唐安芙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荣安郡王世子失踪,跟他们着急忙慌喊她过来有什么关系吗?
但见唐益阴沉着脸色看向骆樊之,唐安芙才猛然醒悟:
“他做的?”
骆樊之将头埋得更低,唐益不说话,但眼神和表情都已经默认。
唐安芙也跟着坐下,屋内三人沉默了片刻后,唐安芙才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呀?你在工部不是做的挺好嘛。你就这么放不下袭爵之事吗?”
当初唐安芙为了让骆樊之能从骆家脱离,真正靠自己挺直腰杆站起来,才请齐辰出面保荐他入工部,凭骆樊之的建造能力,他在工部只要好好干,将来定有出头之日。
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他能不再重蹈上一世的覆辙,别再背负弑父杀弟的罪名,可,可他居然还是对荣安郡王世子动手了。
“我不袭爵,今生今世都永无出头之日。”
骆樊之听到唐安芙一针见血的提出‘袭爵’二字,让原本沉默的他再也沉默不下去了。
“理由呢?”
唐安芙问。
骆樊之深吸一口气,慢悠悠从衣袖中抽出一封信递给了唐安芙和唐益。
父女俩将那信展开从头到尾读了读,信是荣安郡王写给工部左侍郎的,信中的字里行间每一个字都在不遗余力的污蔑着骆樊之的品行和作为,把他说成了一个懦弱自私,偷蒙拐骗,忤逆不孝的小人。
“他,他怎么能这样!这封信你从哪儿得到的?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