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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柏一愣,随即想到他正用“梁思礼”的名字。
三个得力心腹,思礼好色、怀仁爱吃、予信贪玩,后两者的爱好无伤大雅便罢了,梁思礼确是因这风月膏盲的毛病误过事。
梁柏为了叫他长记性,革去职务,外放办差。
误事便罢,现在几乎要误他幸福!
梁柏心里恨得牙痒痒,无法发作,强作轻松道:“哈哈,是说我好色吗,意意莫要听了旁人胡言,只是以前办差需要出入风月场所罢了。”
“是么,我怎么听说你常宿花眠柳,还因与别的客人争风吃醋打起来……”
“那是演给人看的!”
见妻子半信半疑,梁柏急了,“和我打架的也是奉宸卫的兄弟装扮呢,意意若不信,我明天便叫他过来给你澄清!意意,你信我,我愿指天为誓,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女人……”
欧阳意心一软,都还没问呢,他自个儿先发誓了……
“但……你还有事瞒我,叫我如何全信你……”
梁柏心里一咯噔,又听欧阳意问道:“南安王送我的那块玉牌,是不是你拿去了?”
原来是提这个,梁柏暗松口气,“屋瓦破损,那日我上房修葺,不慎掉落一块瓦片砸中你的梳妆台,我检修梳妆台时无意发现的,此物贵重,我知意意对南安王无心,便擅作主张将玉牌还回去。”
“意意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我谢夫君还来不及呢。”
反正她也不想再和李匡见面打交道了。
梁柏露出雨过天晴的笑容,“明天开始,我陪你查案。”
“太好了!”欧阳意的嗓音清冽如旧,也甜甜地笑开,“久推官与阎罗双剑合璧,此案必破!”
她说完这句发现梁柏未应声,抬眸看,却见他神色微深地看着自己。
“意意对我这么有信心?”
“夫君的能耐,我是知道的。”
柔声细语,如同暖流淌过他的心田。
她神色中流露出一种近乎骄傲的神采,令梁柏挪不开眼,胸中似有某种情愫翻滚。
这一刻却好像有团火烧起来。
接下来似乎应该……
二人四目相对。
昏黄的烛光下,她翠眉绛唇,杏目璀亮。
外面又起风了,细雪纷飞落下,屋里的炭火烧得正旺。
梁柏心头也热,俯身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