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对方沉默了,齐韫也没催他,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对方回复,能听见的只有齐卫国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儿齐卫国才咬牙切齿地回了个“好!”
他是真的没想到齐韫这么硬气,真的要和齐家断绝关系。
“一言为定,明天我会带着合同来的。”齐韫深呼吸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他很早之前就想找机会和齐家断绝关系了,不仅仅是那些所谓的豪门恩怨让他没什么兴趣,更是齐韫生前在这个家中没有感受到过任何一点温暖。
百般□□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看不顺眼自己的原配夫人,更有在他失事之后的反踩一脚的亲爹,直到他死前的那一刻都不愿意给任何的一点援助。
齐韫脑海里忍不住再次出现了今天北虎的脸,那狰狞的脸庞和齐卫国的脸重叠在一起,像是梦魇一般挥之不去,紧绷的神经让他觉得自己头有些疼,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而再次响起的手机让齐韫再次打起了精神,他拿起手机看,居然是一个陌生号码?
齐韫本不想接的,可第一次铃声因为时长停下后立刻是毫无间断地再次响起,而且十分得锲而不舍。
不是打错,就是冲着自己来的,看来不得不接了。
“喂?”齐韫试探着问了句。
“你是想要食言吗?齐韫。”低沉的声音顺着听筒进入了齐韫的耳中。
听见盛源呈的声音,齐韫一下就轻松了不少,他总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过得有些太戏剧化了,什么绑架、要挟,精彩的不得了。
要是再来个什么电话勒索他也不会觉得意外。
“没啊,盛总找我有什么事吗?”齐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轻松一些。
可盛源呈对于话语中的情绪辨识度有些吓人,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齐韫的不对劲。
“怎么,今天身体还是不舒服?”
“没,只是有点累。”齐韫笑了下,“是来找我兑现承诺的吗?“
“嗯。”
盛源呈收起手边的资料说:“我希望你能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这套说辞有些耳熟,齐韫忍不住问了句:“你说的宴会,是在海盛大酒店的那个吗?”
“你怎么知道的?”盛源呈有些惊讶地感叹了声。
齐韫叹了口气,简单的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几句,还有自己的父亲要求自己前去参加宴会的要求说了出来。
当然,是省略掉了些腌臜的信息,这种家丑不至于对外人说。
“你是齐卫国的儿子?我倒是听过这个人。”盛源呈在脑海里迅速寻找了一遍自己的记忆。
“其实明天是我的生日宴会,我的父亲希望我能在这次的宴会上寻找到我的伴侣,只是我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
齐韫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要……自己去替他演个什么假对象吗?
“明天最主要的活动就是舞会,我希望你能做我第一支舞的舞伴。”
齐韫犹豫了下,“这……不太好吧?你的父母难道会不知道我是你家公司的艺人吗?我的身份似乎不适合做你的舞伴。”
盛家和齐家根本就不是一个程度的存在,盛源呈现在经营的产业只是他家产业的很小一部分,大概就是家财万贯的少爷在外面历练自己,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