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她不仅要与系统共享自身魂力,还要与柳怀玉分享生机,迟早有一天,不是劳累致死,就是被这两货抽干。
休息的时光转瞬即逝。
她们换了一套简便的男儿装,挑了安笙驱车,来到那座庄子前。仿佛知道她要来,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门边立着两位布衫男子,僵硬地保持着“请”的姿势。
李攸宁在安笙额间虚画了几笔,便叫他先行回去。
两人步入石径,那门“兹噶”一声,自个儿关上。领路的两人齐声怪笑:“大人光临寒舍,奴喜不自胜。”
领了一段,那两人不动了。又有一女子过来,行了一礼:“您今日来,所为何事?”
越往里走人越多。他们姿势千奇百怪,或躺着,或趴着,又或是两两相抱,齐齐看向她们,声音整齐划一:“您觉得,奴这儿如何?可喜欢?不如大人也留下来,与大家一起共度欢乐时光。”
她朝柳怀玉使了个眼色。柳怀玉心领神会,一点点释放出隐匿的怨气,威慑那只不知躲在何处的怨魂。
那魂儿有被震慑到,收敛了几分,一群人即刻失了生息,只将意识留在其中一人身上:“大人好生粗鲁无情。”
失了控制的人群吊着一口气,面上却无半分痛苦,反而格外享受。李攸宁面无表情道:“你有什么愿望,是需要我助你实现的?”
“您猜呀!您要是猜对了,奴就把人放了。”面前的女子捏着兰花指,惺惺作态,“还有哦,让您身边这位收一收,这些人可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女子一路带着她们,看了形形色色的人,得意洋洋地介绍着自己的杰作,又说让她们看点儿有趣的。
腕上的铃儿不规律得响着,奏出一曲不算优美的调子。
她们在一名老者身前停下。它唤醒了沉醉其中的老者。那老者如同才离了母亲的小儿,视她们为无物,悲痛而无措:“仙人!仙人!求您了!再让我见见我的女儿吧!”
“好,本仙满足你。”
下一刻,老者成了最开始的餍足模样。
后又唤醒了一名衣着破烂的男子。那男子惶惶不安,直说要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论付出什么,哪怕再祭上另外四名外室及其孩儿。
“大人有所不知,这人呐,为了他的愿望,献上了自己妻女。”女子指了指不远处的母女,咯咯笑个不停,“您知道这对母女的愿望是什么吗?是盼望那男人早日归家。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最终,她们来到一间客房。客房内,华服女子背对着他们,摆弄着饰,与并不存在之人诉说绵绵情意,俄而怒目圆睁:“萧承瑞!你现在就去、死吧!”
“您可知,这位是谁?这可是王爷心心念念的高侧妃,可人家却要恨不得他死。这样的戏码,每日都会上演一遍,您说,这恨意该有多强烈。”被控女子兴奋地颤抖,捧腹大笑。
蓦地,它止住笑声,抚了抚面颊,阖上垂着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