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吗?”幸村盯着幽身旁的虚空问道。
幽笑嘻嘻的,没有分毫紧张感:“到天台上去吧。”
幸村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点头。
“前辈你看到的是什么?”在仅有他们两人的天台上,伴着徐徐的清风,幽双手的食指分别指向两边,全然不管因为她的动作而越加凶狠的异动。
故意的吧……幸村叹气:“你左边的那个半人半兽,人的部分似乎是个女子,兽的部分好像是豹,但是尾巴又像是蜥蜴,右边那个我只看到一团黑雾,不过感觉上要比左边的强上很多。还有,看上去两个都很想要你命的样子。”
煞气向着幸村的方向移动,却在幽的禁锢下徒作威胁。
幽鼓掌:“完全正确,前辈,我也看不出更多了。”
要不是为了保持形象,幸村简直想翻白眼。“但你知道得更多。”他无可奈何地提醒她赶紧说正题吧。
少在那儿跟他玩文字游戏。这两只的威胁也许她不放在眼里,但他看着胆寒,尤其是那尖利的爪子就在幽的脖子旁划动的时候。
“那么,”幽右手指着左边的女怪,“前辈,试试看驱逐她吧,以战斗的方式。”
幸村微微睁大眼,又立刻了然,不过他先看向了幽右边的那团黑雾:“这个到底是什么?”
“饕餮。”幽直接给出答案,并不在乎幸村是否知道,也不在乎如果知道的话是否会恐惧,因为她马上补充道,“但只是跟着这女怪来的一些气息,其真身来不了这里,除非女怪离开。”
抹杀伤害麒麟者是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寸步不离的守护。在已经没有了理智更妄论算计的现在,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保护方法了。
值得高兴的是泰麒大人只有两只使令,虽然饕餮一个就抵得上成百上千,但当需要分头行动的时候毕竟就捉襟见肘了啊。
饕餮……不会是传说中的龙子之一,上古神兽的那个吧?“你惹到了什么?”幸村忍不住再问。他是知道幽这个家伙一向懒到从不去招惹是非的,但是非找上她了她也是从不介意将其极限扩大化的,扩大到已经说不清到底谁是谁非的程度。
就像两个人打架,事后要追究责任的话,到底是挑衅的人错,还是先动手的人错呢?
“我惹了一只麒麟。”幽严肃认真地说着大实话。
幸村只觉得这年头的生活真是越来越匪夷所思了。
“我该怎么做?”幸村看着那只女怪,思考着下手的方式。
“随便。”幽说着听上去毫无诚意的话,但请相信,就算她找抽到去耍藏马——现在要认真打起来的话幽完全没胜算,玩阴谋也玩不过,总之一定会是单方面的被殴打——她面对主上也绝对会献上一片赤诚之心。
幸村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但幽这次没松口——这耗费了她多大的定力啊——只是无比真挚地看着女神大人:“随便怎么做都可以,只要将她赶走就行。”
有人说如果可以重活一次,那谁都能够成为天才。
比如幽自己,虽然就灵力的强弱来说现在的她是不及上辈子死前的自己的,但说到控制的精巧,却能够很大程度地弥补绝对力量上的差异。
就拿藏马来作参照物,硬碰硬的话幽哪怕粉身碎骨顶多也就是给九尾妖狐殿下留下几道血痕,连骨都见不了。但是如果他俩处于敌对位置且都全力战斗的话,虽然幽依然必死无疑,但藏马也一定会元气大伤,不说不可恢复但至少也得将养个百八十年的。